洛生五世

UNTITLED/04

嘉德罗斯x格瑞

联邦探员x国际杀手

慢热 主线 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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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格瑞跑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放缓脚步，他确实够狼狈，那些子弹没有打进他的身体，却无数次擦过他的四肢，想躲也躲不掉。

　　他很熟悉枪。所以清楚地知道对方只是在用精准的技术玩/弄他。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格瑞暗暗想，继续向前走着，他依旧处于C区的范围内，有很大的可能被FBI追上。

　　这时，漆黑的道路前方隐隐出现一个人影，走近后格瑞看到对方身上的白色斗篷和面具。

　　鬼狐？这是格瑞的第一反应，随即他又很快否定了。现在这种时候，鬼狐不可能单枪匹马的出现在他面前，更何况还是在FBI活动的C区。

　　“格瑞先生，请随我上车。”那人礼貌地示意道，“是鬼狐大人让我在这里接应您。”

　　“嗯。”格瑞应了一声，这附近没有能够供他使用的交通工具，上车是最好的选择，他问了一句，“鬼狐呢？”

　　“鬼狐大人在旅店等您。请上车吧。”

　　车缓缓发动了。

　　格瑞谨慎地坐在后排，他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口，除了子弹留下来的伤痕外，没有其他的大问题。但他稍微一动，便能感受到灼人的刺痛感。

　　只希望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行动。他和鬼狐的账，是时候该好好算一算了。他知道鬼狐不会安分守己，但没想到这人真的敢骗他。

　　说和FBI没关系的任务，却屡次让他和FBI撞个正着，单凭这一点，他们的合作关系就该到此为止。如果不是他事先联系凯莉留了一手，恐怕他今天必定会栽在那个联邦探员手里。

　　他暂时还不清楚鬼狐的真正目的，但能确定一点是，鬼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不然也不会派人在等他。说是接应他，事实上是知道他没有更好的选择，让他被迫上车。

　　所以，接下来……格瑞目光冷冽，眸中蕴含着一股寒意。鬼狐必须死。可能在鬼狐的眼里，他也是这样的存在。

　　他的头上顶着“所见皆可斩”的名号，还跟鬼狐合作了这么久，如果鬼狐想要夺回什么，或是宣告什么，他是第一个目标。

　　车开出了C区进入D区，现在接近午夜，格瑞有些庆幸身上留有这些伤口了，时不时的刺痛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没有丝毫可以松懈的机会。

　　和FBI追逐许久，接下来还要对付缠人的鬼狐，他可不能放任自己的身体冷却下去。格瑞透过车窗看向路边，浓密的树丛飞速移动着，形成一条模糊的影子。

　　放在身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格瑞倒有些惊讶自己没有弄丢通讯工具，看到手机上显示出鬼狐的名字，他按了接通。

　　“格瑞先生。”鬼狐天冲的声音还是那么礼貌恭敬，一点儿都不讨喜。

　　“什么事。”格瑞不想跟他多说。

　　“看来您已经脱离危险，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会在旅店等待您的到来。”

　　格瑞的话语充满了危险：“你是在等死吗？鬼狐。”

　　“自然是在等您，而不是在等死。”鬼狐在电话的另一端笑起来。

　　下一秒通话被切断。格瑞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脑子里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他的枪在刚才的战斗中丢失了，现在必须从哪弄来一把新的。

　　驾驶坐上的人认真开着车，对外界毫无反应，格瑞索性闭目养神，等待着到达目的地。

　　出了D区的半个小时后，车停下来，格瑞自顾自下了车，这里是他来过无数次的地方。鬼狐是想在这里大闹一场吗？也是，远离市中心，就算FBI想赶来也得花上不少时间，足够他跑路了。

　　不同于往常，格瑞今天是从大门进入，大厅的格局被改变了，所有的桌椅都被移走，只剩下柜台。冰柜还在那里，格瑞很想过去拿份牛奶解解渴，舒缓一下心情。

　　不过，看这阵势……是不可能了。格瑞的目光一一扫过，大厅内有不少戴着面具的人，和鬼狐的面具是同一种，看样子是专门等他的。

　　“格瑞先生，请跟我来。”隔着面具的声音有些沉闷，现在楼梯口的面具人鞠躬道。

　　格瑞一声不响地跟上去，两人上了楼梯。方才大厅里的每个人身上都有武器，袖口露出的黑色手枪在下意识提防着他，只有丝毫的异动，就会——

　　“啊！”格瑞一个手刀劈在带路人的颈部，那人只短暂地叫了一声就倒地，失去了意识。

　　格瑞蹲下来从他的身上摸出一把手枪，P228，格瑞朝地上的人射了一枪，迅速了结了对方的生命，子弹进入肉体发出一声闷响。

　　枪还算不错，鬼狐花了心思。格瑞想。

　　即使不用人带路，格瑞也知道鬼狐是在二楼的房间里，鬼狐在某些方面谨慎得要命。格瑞站在二楼的台阶上，正准备朝鬼狐的房间走，前方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有数十人。

　　“格瑞先生，真不应该让你拿到枪。”鬼狐出现在人群中，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戴着同样的面具，而鬼狐却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明明连一个联邦探员都不肯杀，却轻而易举杀掉了我的手下。真不知道该说您善良还是残忍。”鬼狐一字一句地吐露着他的所作所为，格瑞站在距离鬼狐几米的地方，静静地听着。

　　“是因为惹不起吧？”见格瑞不出声，鬼狐又道，语气中带着诡异的笑意，“因为他拥有强大的权利和实力，所以就连‘所见皆可斩’的格瑞也招架不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所以呢。”格瑞平静地反问。

　　“我其实并不想杀你，我们可以继续合作。”鬼狐终于没有再使用敬语。

　　“我不感兴趣。”格瑞毫不犹豫回绝道，他的右手握着手枪，绛紫色的眸中蕴藏着薄冰，他根本不会相信鬼狐的话。

　　“那……”

　　“我现在只对你的命感兴趣。”格瑞说。

　　话音刚落，格瑞便抬手打出一枪，子弹朝着被瞄准的人冲过去。先下手为强。格瑞始终坚持着这样的想法。并且……

　　“砰——”楼梯口的灯被击得粉碎。他喜欢黑暗，这更能发挥他的优势。所有人的枪都朝着他的方向，这下视角受到干扰，或多或少引起了骚动。

　　“不要慌，把东西带上！”一道女声打破了混乱的情形，格瑞记得这个声音，是经常跟在鬼狐身边的莱娜。

　　格瑞谨慎地后退一步，握紧了夺来的武器，他同样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来适应黑暗的环境。

　　等到熟悉了黑暗后，格瑞发现了其他人的脸上都带了的某种东西，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那是微光夜视镜。他用余光瞥向走廊的尽头，单凭那么一点点的微弱月光对方就能顺利得知自己的位置。

　　看来鬼狐的准备很充分，连他的习惯都了如指掌，这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了。格瑞放了一枪，立马往三楼窜去，身后的子弹险些擦过他的脑袋，最后“嘭嘭”两声打在了墙上。

　　“追！”见状，鬼狐彻底变了语调，全然一副指挥者的气派，“不用留活口！”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拿着武器跟在格瑞身后。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有案底的罪犯，出狱后与社会脱节，只能又重新回到原点，踏上了这条道路，不是那么好脱身的。

　　三楼的楼梯口果然有人守卫着，格瑞一枪干掉一人，剩下两人来不及发出声响便倒在血泊中。枪里的子弹不够用，他必须去自己待过的房间拿一些备用的九毫米子弹，不然靠这一把枪很难对付这么多人。

　　后面追逐的人太多，在狭窄的楼梯上不够灵活。格瑞没有打碎三楼的灯，反而留下来做幌子，加快速度往404跑去。

　　一脚踹开破旧的房门，脆弱的木头瞬间碎成渣，房间的格局被改变过，所视之处的物品都被清空。这么看鬼狐早就做好了和他撕破脸的准备。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床下面的地板里藏着一些枪和弹夹，格瑞统统拿出来放在身上。

　　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各自分散，应该是想一间一间分散找人。

　　格瑞当机立断，掀开窗户，踩上窗台的边缘，半个身体悬空，双手死死抓住天台的边缘，再靠着惊人的臂力用力一撑，顺利上了天台。

　　月光辉辉洒在天台上，在这里还能听到楼下一阵躁动。上面堆积了很多木桶，格瑞伸手摸了摸，厚重的灰尘蹭到手上，看样子这些木桶已经放置很久了。

　　另一边还有不少木箱，堆积得很高，格瑞靠在木桶后面，探出头查看了一番才站起身。突然，一记冷枪打中了格瑞的肩膀。

　　一瞬间的剧烈痛感让格瑞的手一抖，这一枪让他身上的所有伤口都随之痛了起来，似乎是激活了某个隐藏的开关。好在手里的枪没有落地，他很快翻滚到左边堆积的木箱后，利用物体隐藏自己。

　　“出来！”莱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脚步声还有另外一个人。

　　两人的白袍在黑暗中很是显眼，格瑞侧着身子向莱娜射出一枪，没有命中。莱娜的身手很灵活，同时把鬼狐护在身后。

　　肩膀上的子弹卡在骨肉之间，稍微有点大动作便痛得厉害，还有不少血流出来。他身上没有刀，没办法做紧急处理。

　　现在诸多不利都压在他的身上，他必须更加小心地做出选择。莱娜是谁，她的做法如何，和鬼狐相处这段时间的格瑞还是知道的，如果不先解决掉莱娜，那么杀掉鬼狐这件事几乎很难成功。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格瑞暂时没办法解决掉莱娜，身上的伤势，再加上他对鬼狐真正的实力一知半解，可谓是难上加难。

　　现在比起争斗还是自保比较好。格瑞从口袋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罐子，心里盘算着什么。

　　“格瑞先生，您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何必躲躲藏藏。”鬼狐天冲站在莱娜的身旁，“木箱里都是炸药，您可要小心点。”

　　“是吗？”格瑞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鬼狐的上方，他站在堆积的木箱，径直丢下一样东西，刺眼的光瞬间点亮了天台。

　　“是闪光弹！”莱娜后退了几步闭上眼睛，扯下夜视镜扔在地上，光线来得太突然，晃得她眼前一片昏花。

　　格瑞眯着双眼从木箱上一跃而下，背对着光源跑动着。用这一招他也有些吃亏，闪光弹的威力自不必说。不过为了尽快解决鬼狐，他必须铤而走险。

　　“鬼狐大人！”莱娜还没有恢复视力，有些焦急地叫道。

　　左手持枪对格瑞没什么影响，相反，相较于右手他的左手更为突出。因为致盲效果，导致两人有些分不清左右，此时鬼狐和莱娜因为盲目移动拉开一段距离，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格瑞率先射出一枪打中鬼狐限制他的行动，鬼狐的身体一震，没有做出反应。格瑞快速移动到鬼狐的身后，用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倏然间鬼狐天冲左手微微一动，一个转身撞向格瑞，格瑞猛得后退一步，但锋利的刀口已经在他的小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手枪瞬间落地，洄洄鲜血浸染了袖口，所有的动作不超过二十秒。格瑞想退回安全区域已经来不及了，鬼狐的枪口对准了他。

　　即使被强光闪到，格瑞依旧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白色的面具被扔在地上，鬼狐露出了真实面目。

　　“格瑞，想不到吧？”鬼狐天冲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得意，然后又渐渐低下来，“你太自信了。”

　　“你也受伤了。”格瑞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双手失去了力气。

　　“是。不然，怎样让你把枪对准我呢？你要为自己的自信付出代价。”鬼狐不想跟他多废话，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的速度难以估摸。

　　格瑞凭着直觉和多年来的经验往旁边闪躲，他现在只能跑，还好天台上有不少障碍物，足够他应付一段时间。他边跑边从外衣夹层里翻出耳麦，子弹没有停下的趋势，直到他藏到木桶后面。

　　“格瑞，如何？”耳麦里传来凯莉的声音。

　　格瑞剧烈的喘息就是最好的回答。

　　“FBI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凯莉的话让格瑞不禁呼吸一滞，似乎是感觉他的紧张，凯莉又说道，“放心，我比他们先一步。”

　　距离天台二十米的地方亮起刺眼的探照灯，一辆直升机转着螺旋桨朝这边移动着。

　　格瑞朝天台边缘缓缓移动，同时注意着鬼狐的动向，他可不想在这里交代了自己。

　　直升机停留在天台上空，掀起一阵阵的狂风，让人难以接近。这时，舱门被拉开，凯莉那特别的声音响起来，和耳麦中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好久不见啦，鬼狐。”

　　“凯莉！”鬼狐仰头看着黑发少女，咬牙切齿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来了一个碍事的家伙。

　　“没错，是我。”裙摆微微飘荡着，凯莉咬着口中的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鬼狐努力放缓自己的语气，但他的警惕还是被凯莉看在眼里。凯莉一定会扰乱了他的计划，他从不怀疑凯莉的目的，跟他作对让他不痛快，凯莉就会高兴。

　　“当然……是你送礼物了。”凯莉莞尔一笑，退回机舱，有人在她身后动作着，似乎准备着什么东西。

　　受伤的杀手蹲在天台的边缘，堆积的木桶正好挡住他的身体，连影子都被隐藏住，凯莉的话被他一字不漏听在耳中。

　　“鬼狐，不要躲开哦。”

　　直升机缓缓地上升几米，关闭了探照灯，直升机的位置正好挡住月亮，为天台增添了一份浓重的阴影。

　　莱娜握紧了手枪，鬼狐也后退了一步。忽然，鬼狐看到隐约间有什么被抛下直升机，落下一些粉末。

　　大脑随之快速转动着，然后骤停，他还等不及叫出声，身旁的莱娜用力推了他一把，随后，巨大的爆炸声将一切都吞没了。

　　“老大！是爆炸！”窝在车座里的雷德再次窜了起来，撞上封闭的车顶。

　　这次蒙特祖玛没有看他，所有人都盯着前方的显示屏，他们离红点只有一段很短的距离，行驶在一条直线公路上。

　　“爆炸声是从红点的方向传来的。”蒙特祖玛快速做了分析。

　　“没错。”嘉德罗斯点点头，表情很严肃，他打开车窗朝目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一座楼的楼顶上爆发出刺眼的火光，白烟四处扩散，遮挡了大部分视野。

　　“加速，尽快到达。”嘉德罗斯给驾驶员下了指令。他太想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杀手是这些案子的唯一线索。如果能跟着他找到什么，案件也能有所突破。

　　爆炸后的空气充满了火药味，细碎的粉末落了满地，爆炸在半空中就发生了，即便如此，产生的气流也对天台有着不小的冲击。

　　凯莉并没有想让整栋楼都毁掉，她不是个盲目行动的人，自然有其他目的。

　　鬼狐天冲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肘和膝盖有一些擦伤，他扯掉身上脏兮兮的白袍。莱娜最后的保护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他对现状有些无力，变得十分狼狈。

　　此时直升机上放下来一节软梯，受伤的杀手正努力往上爬。

　　格瑞的两条手臂都伤的不轻，有些使不上力。软梯一节一节地往回收，想尽快把他拉上去，软梯随着他的重量不停地摇晃，同时，凯莉指挥着直升机渐渐远离天台。

　　“该死！”鬼狐猛地跑了几步，追到天台的边缘拔出手枪，格瑞摇晃的身影还在射程范围内，他果断地射出一发子弹。

　　子弹的射速很快，与夜晚的空气剧烈摩擦，鬼狐的这一枪很稳，他有自信，以格瑞现在的状态很难在空中躲过。

　　格瑞却突然回过头，松开一只手，只用受伤的左手抓紧了软梯，整个人往下一沉，看样子像是要掉下去。

　　“格瑞！”凯莉在上面叫了一声。

　　只有鬼狐知道这是多么冒险的做法，格瑞的手臂是他划伤的，他自然知道伤口有多深。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血流不止的左臂，有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格瑞躲过了要命的一枪。

　　螺旋桨加快了转速，直升机往前移动了很长一段距离。格瑞再次握紧了手中的软梯，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几乎让他抓不住。

　　只希望左臂不会留下后遗症，他可是需要靠身体吃饭的。格瑞脑子里有些混乱地想着，汗水顺着耳侧流入脖颈。

　　没了鬼狐的虎视眈眈，格瑞很快被拉了上去，待他坐稳，立马有人上前为他处理伤口，他强忍着左臂撕裂的疼痛，干涩地开了口：“还好FBI还没来。”

　　“‘所见皆可斩’也会说出这种话，这可不太像回事。”凯莉拿出口中的棒棒糖调侃道，她看了一眼下面的景象，“看，他们来了。”

　　格瑞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这片黑暗的区域被一束光打开，公路两旁都是葱茏的树林。凯莉找的人很专业，伤口处理得很细致，药物涂上伤口，格瑞没有任何反应。他静静地看了几秒，收回视线。

　　“他们肯定会调查你。”凯莉朝他眨眨眼，靠在座椅里伸了个懒腰，“所以我们得暂时换个地方避一避。”

　　“鬼狐大人，现在怎么办？”莱娜走到鬼狐的身边，低头询问。刚才推开鬼狐是本能反应，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多此一举了。

　　“没想到格瑞会选择和凯莉合作。”鬼狐注视着直升机消失的方向冷笑。格瑞一直都是独自行动，从来没和任何人合作过。

　　“这次没有杀掉格瑞，下一次……”莱娜斟酌道。

　　“下一次会更难。”鬼狐把枪收起来，动身往楼梯口离开，“但并不代表没有机会。刚才的爆炸动静不小，我们先撤。”

　　“是。”

　　与此同时，车灯破开浓重的夜色，一辆车在旅馆前停了下来。

　　“啊，终于到了。”车门被打开，红发男子率先下了车，打了个哈欠，蒙特祖玛紧随其后。

　　嘉德罗斯换了一身FBI制服外套，他的腿接受了简单的治疗，本应该修养几天，可想探求真相的欲望盖过了腿上的疼痛，他抬头看向楼顶，爆炸后的白烟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天台边缘没有石头碎裂的痕迹。

　　“老大，我们好像又来迟了。”雷德四处观察着，天台上没有任何动静，察觉到这一点，他颇为遗憾地说。

　　“不，我们来得刚刚好。”嘉德罗斯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旅馆的大门紧闭着，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敞开，他们才真的来迟了，“进去搜！有人抓人！再派一部分人查看还有没有炸弹！”

　　“了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