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UNTITLED（05）
UNTITLED/05
嘉德罗斯x格瑞
联邦探员x国际杀手
慢热 主线 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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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旅店里确实还有人，只不过里面的场景和嘉德罗斯想得有点不大一样，他们到达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动静。所以，按理说，里面的人应该会选择逃跑，而不是正面对峙。
“这是在开欢迎会？”嘉德罗斯的眸中带着几分不屑，挑起嘴角冷笑，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打量，“人好像少了点啊。”
屋内只有寥寥三人，身穿白袍并且戴着奇怪的面具，他们的手中握着仅有的武器，统一瞄准了出现的联邦探员。
后一步进来的雷德看清眼前的形势，他摸了摸脑袋：“咦？三对三吗？”
“速度解决。”蒙特祖玛站在一旁道。
嘉德罗斯朝其中一人猛冲过去。射出的子弹速度极快，但他的行动似乎更快。风一般闪身躲过几发攻击，眨眼间他已经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对方的身旁，抬手一记重击打落具有威胁性的武器。
嘉德罗斯毫不留情使出全力，这一下让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趁他失去行动力，紧接着，黑洞洞的枪口贴上他的脑袋。嘉德罗斯用另一只手掏出手铐：“摘下面具，伸出手。”
对方乖乖照做，另一边，其余二人也被雷德祖玛制服。
“把他们拷在一起。”嘉德罗斯向雷德示意道，然后转头问蒙特祖玛，“其他人什么时候能到？”
“大约还有十分钟。”蒙特祖玛扶了扶耳麦，她正做着联络的工作。
“等不了那么久了。”嘉德罗斯抬头看向楼梯间，心中暗暗斟酌着。如果楼上有人，那刚才的枪声和打斗声早就暴露了，“不用管他们，我们先上去。”
脚下发出的声响根本掩盖不住他们的行动，嘉德罗斯索性三步两步往楼上冲。二楼没有照明灯，浑浊的空气里混杂着血腥味，嘉德罗斯打开强光手电，往一米外的地方照去。
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中，白袍被染成黑红色，若不是脸上戴着面具，着实会吓人一跳。
“啊！祖玛，这个地方怎么还有死人啊？这里好黑！还没有灯！”雷德摸着墙壁，站在祖玛身后叫道。
没有灯？嘉德罗斯听见雷德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光束朝天花板照去，悬吊着的本应该是一只完好的灯泡，现在却只剩下部分灯头和灯丝。
又是那个杀手干的吗？他不禁想起几个小时前在黑暗中的那次交手。
“老大，怎么了？”雷德看着他的动作问道。
“没事。”嘉德罗斯说，“先检查尸体。”
蒙特祖玛打着自己的手电筒，强力的白光照在那具尸体上，她蹲下来检查片刻，很快得出结论，“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致命处呢？”嘉德罗斯问道。
“在胸口上，心脏附近被子弹贯穿了。”蒙特祖玛站起身回答道。
有嘉德罗斯和蒙特祖玛在，根本轮不到雷德来发表意见。他靠在楼梯栏杆上，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这时，本来一片寂静的楼梯间突然传来些许杂乱的脚步声。
“老大，祖玛！有人来了！”雷德警觉地低声提醒，迅速往墙壁的方向退了一步，掏出了手枪上膛。闻言，嘉德罗斯和蒙特祖玛立马关闭手电筒，拿出自己的武器。
人声与脚步声混在一起，听不清具体在说着什么，他们等了半天连光线也没有漏出半分，难道他们不需要光线吗？
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近，模糊的人声也渐渐清晰起来，嘉德罗斯终于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没想到杀手格瑞竟然被人救走了。”其中一人说道。
杀手格瑞？嘉德罗斯注意到了这个名字。难道是……
“是啊。鬼狐大人要我们不留活口，可还是让他跑了。”另外一人说。
“我们根本对付不了他！他根本就是个死神，想杀谁就杀谁！我们这样的人对上他就是白白送死！”第一个人又说，语气有些激动。
“嘘！闭嘴！少说这些废话，鬼狐大人还在后面！”又一个声音吼道。
“是啊，我们还是快点去……”
最后一句话戛然而止，一群穿着白袍的人已经走到了二楼与三楼的楼梯间，正对着空旷的二楼走廊，一道刺眼的强光打在他们的脸上。
“FBI！放下武器！”嘉德罗斯首当其中，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是FBI！”
“我的眼睛！”有人痛苦地叫道。
“该死的！快把这玩意儿扔了！”
场面顿时变得一片混乱，FBI使用的手电筒比一般的亮度强许多，对这些人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大，一时间有些东西被狠狠扔在地上。
嘉德罗斯满意地勾起嘴角，招呼自己的手下把他们控制住。
雷德随便几下就把眼部受到刺激的几人打趴下，看到脚下被扔掉的东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夜视镜。”蒙特祖玛回答道。
“好吧，只是想象一下，我的眼睛都有点难受了。”雷德耸耸肩说道，他为眼前的这些罪犯搜着身，“他们没有枪。”紧接着他又笑了笑，“看来你们只是被利用的炮灰啊！”
“该死的！你说什么？！”其中一人不服地叫起来。
“行了，楼上还有其他虫子呢。”嘉德罗斯制止了想继续说话的雷德，把身体重心移动到没有受伤的那条腿上，还好暂时不需要特别激烈的打斗，不然伤口又要渗血。
嘉德罗斯把手中的光束移向与上一层连同的地方，目光死死固定在某一处，低低出声：“希望……还没有跑远。”
三楼的走廊里还站着些许穿着白袍的人，现在还留在这里的，都是最早开始追随鬼狐的人。他们都知道，楼下被抓获的人只是被抛弃的诱饵罢了，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鬼狐大人，现在……”
“鬼狐大人，我先带人护送您离开，让剩下的人阻拦那些FBI。”莱娜打断了那人的话，摘下自己的面具，脱掉碍事的白袍。她穿着黑色的短袖短裤，手上握着枪，看起来干净利落。
鬼狐天冲没有反对莱娜的话。他知道现在和FBI纠缠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如果说是已经干掉了格瑞，他大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在这里当他的旅店老板。
但是……鬼狐天冲忍不住咬牙，心中涌起一股恨意。在天台上时格瑞有一枪打进他的右臂，子弹卡在里面，没来得及处理。
“其他人都留下，莱娜跟我一起走。”伤口时不时隐隐作痛，这让他有些烦躁，鬼狐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原本的冷静，很快便下达了命令。
正在换弹夹的莱娜微微抬头看了鬼狐一眼，眸子里闪烁着什么东西，只可惜鬼狐背对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三楼有一条直接通往一楼后门的通道，鬼狐行事谨慎，当初买下这间旅店，他就做了这一条密道，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这条通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三楼尽头的房间里，被画像掩盖着，是一条黑漆漆的暗道。
其他人都留在三楼作为最后的防线，他们有枪有子弹，并且有人数上的优势，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干掉那几个探员，虽然鬼狐对此并不抱希望。
“FBI！Put your gun down！”雷德将下半身隐藏在墙后，探出上半身大声地喊道，顺便射出几发子弹用来示威。
蒙特祖玛在他身后抓起他的衣领往回扯。
被威慑的一方很快便回敬过来，子弹“砰砰”几声打在了墙边，留下几片凹陷，彰显着他们的实力。
“哇，这么凶。”雷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叹道，那些人的枪法不错，如果不是躲得及时他可能已经中弹了。
“看到些什么？”嘉德罗斯在一旁站着问道。
“走廊的尽头有光，那些人口中的……呃，什么大人来着？很可能就在那里。”雷德回答时顿了顿，完全想不起名字。
“鬼狐。”蒙特祖玛好心提醒道。
“对，就是那个，鬼狐大人。”雷德说道，“怎么感觉像是什么神秘的宗教组织啊？”
“应该只是个敬称。”嘉德罗斯说道。听完雷德的话，他心中有了计划，拿出腰间的配枪又继续说，“无论派多少人阻碍我们的行动，他的最终目的应该只是拖延时间，方便自己逃跑，这些小喽啰都不重要。中国有句古话是——”
“擒贼先擒王。”蒙特祖玛平淡的声音响起。
“虽然他们有着人数优势，但是我们也不一定要和他们硬拼。”嘉德罗斯微微勾起唇角，“那个鬼狐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
“明白。”
鬼狐和莱娜正停留在密道入口，被移开的画像后面有一块与周围墙壁不同颜色的凹陷处，后面的砖块是松动的。两人合力把这些砖块搬开，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入口。
房间外响起了枪声，看样子已经开始交战。两人不禁加快速度，很快便清理了障碍。
鬼狐率先走进密道。密道的楼梯呈螺旋状，每个转角都装着感应灯，随着两人的脚步声逐一亮起。
“车准备好了吗？”想到FBI来势汹汹，鬼狐天冲有些不放心地确认。
“就在旅店后面，不会有问题。”莱娜在他身后说道，她停顿了几秒，“如果有人追来，我会保护您先行离开。”
鬼狐只是“嗯”了一声，似乎对她非常信任。
对于这份信任，莱娜的心中有些复杂，但现在的危难时刻让她不允许自己想得太多。自从她和鬼狐相遇，一直到现在，只要在重要的时刻，她都没有离开他半步。
这样……就足够了。她这样想道。
“莱娜！”鬼狐突然偏过头叫她。
“鬼狐大人？”
“上面有人来了。”鬼狐一边提醒一边加快脚步。
话音刚落，莱娜也听到了脚步声，那人奔跑的速度极快，落地时发出很大的声响。
这确实是FBI的作风，在不必要时，他们不会隐藏自己，因为他们势在必得。正在楼梯间飞奔的嘉德罗斯，眼里闪着难以掩盖的自信光芒。
密道的出口渐渐出现在眼前，那扇门紧闭着，没有上锁，只差几米的距离他们就可以脱离FBI的掌控。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莱娜在心里斟酌片刻，做了决定：“鬼狐大人，车钥匙在挡风玻璃上，你过去就会看到。”
鬼狐稍稍停了脚步，没有回头。最后一层没有装上灯，只能凭着上一层的微光照亮眼前的路。
“我会保护您的。”莱娜把一分钟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的语气更加郑重。
“我看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在狭窄的密道里产生了微妙的回响，让两人警惕地回过头。
“鬼狐大人，快走！”莱娜把枪口对准了出现的人，她神色冷静，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在她的掩护下鬼狐闪身出了门。
嘉德罗斯连腰间的配枪都没有拔出，一步步逼近着，直到莱娜上膛扣动了扳机——
但是很快莱娜便后退了，她的子弹没有命中。狭窄的密道内并不适合战斗，嘉德罗斯迎面而来的每一击都难得抵挡，她被迫退了出去。
天空还是一片漆黑，月亮被旅店挡在另一侧，看不见丝毫的光亮。
鬼狐向不远处的黑色奥迪走去，车钥匙正如莱娜所说，放在挡风玻璃的最下侧。
他听着不远处的动静，两人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鬼狐微微偏过头，他的口袋里还有一把P228，或许他可以找准时机开上一枪，干掉这个麻烦的FBI。
鬼狐刚起了这个念头，莱娜就从门里窜了出来，她踉踉跄跄地与嘉德罗斯拉开距离，很明显受了伤。论近身搏斗，毫无疑问是嘉德罗斯更胜一筹。
掌握了先机的联邦探员举起了枪，他微微扬起了嘴角，对准了某个方向。
莱娜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她的右腕受了伤，现在连枪都拿不了。汗水从她的额头滴下来，几乎要模糊了视线。
但是，当她抬头的时候，还是清楚的看到嘉德罗斯的枪口射出一发子弹，不是朝着她的方向——
“鬼狐大人！”
抓捕行动在凌晨两点结束了，只剩下一系列的善后工作。总部派了一些人过来帮忙，把抓获的犯人带回去，而赶来的AFT则是负责调查天台的爆炸事件。
因为这次的事件牵扯太多，要分析整理呈报告的案件有好几个，以至于带队回到办公室的嘉德罗斯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转着圈，嘉德罗斯抬头看了一眼，时针正好指在8的位置，他再次把目光移回电脑，不禁用手扶住了额头。
凯尔特和威廉姆斯的死亡，他已经有了些许头绪。他两次在凶案现场撞见那个叫“格瑞”的杀手，他无比确信，格瑞就是凶手。
可是杀手的背后还有委托者。他连格瑞都抓不到，更别提查出那些幕后的委托者了。
嘉德罗斯拿起了一旁的验尸报告，正准备再次翻阅的时候，雷德敲门走了进来。
“老大，吃点东西吧！”扬了扬手中的早餐，雷德把食物递给嘉德罗斯，他看到嘉德罗斯手中的报告，忍不住道，“又在看这个啊？”
“是啊。”嘉德罗斯把报告摊在桌上，拿起了温热的汉堡。
“凶手就是那个杀手吧？”雷德一只手撑在桌边问道，“不过，那个鬼狐似乎是他的中介人，他们俩合作的时间不算短。可鬼狐竟然竟然想杀了他，有点可疑。”
“这些先不提，还要具体调查。”嘉德罗斯咽下口中的食物，转移了话题，“旅店仓库里的那些货是威廉姆斯的？”
“没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些。”雷德答道，他负责外面的调查，“我问过那天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他说，他们当时是准备把那批货交给鬼狐的。”
“看来鬼狐天冲参与的事情不少啊。”嘉德罗斯忍不住露出一丝兴奋的笑，他知道自己接触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这让他再次躁动了起来，“他和格瑞，我一定要亲手逮捕。”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蒙特祖玛。
“嗨！祖玛，吃过了早餐吗？我那里还有一份哦！”雷德立刻热情地靠过去，和刚才判若两人，整个人精神起来。
“没有。”蒙特祖玛看起来十分疲惫。
“我去给你拿！”
“多谢。”
蒙特祖玛找到靠椅坐下来，才缓缓开口：“那名挡枪的女子叫莱娜，根据其他人的口供，她是鬼狐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和鬼狐走得最近的人，她应该知道很多鬼狐的事。莱娜现在脱离了危险期，还在昏迷中。”
“嗯，那暂时没法审问她了。”嘉德罗斯只是点了点头。
凌晨发生的那一幕他还能清楚的回想起来。在子弹即将命中鬼狐的那一刻，莱娜冲过去护住了他。为了不限制鬼狐的行动，她没有扑上去，只是站着，硬生生接下那一枪。
“鬼狐大人，快走。”莱娜忍着痛楚叫道，她转过身面对着联邦探员，胸口剧烈起伏着。
嘉德罗斯静静地看着他们。他打得这一枪不足以致命，本意只是想让鬼狐失去行动力，可如今的局面让他陷入被动。
但令嘉德罗斯没想到的是，他同时也看到了鬼狐的决绝，站在莱娜身后的鬼狐天冲朝着身前的人扣动了扳机，他连阻止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嘉德罗斯回过神。雷德正拿了自己的早餐递给蒙特祖玛，蒙特祖玛分了一半又还给他，他看到雷德受宠若惊地弯了嘴角。
“你们说，鬼狐天冲会不会还有其他合作人？”嘉德罗斯动了动鼠标，他点开一份文件夹，里面是鬼狐天冲的资料，“他成年后的生活经历一片空白，这次他手下的人有死有伤，基本上都被我们抓获了。不过，按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是啊，他的目的还没达到，迟早要再现身。”雷德的嘴里塞满了食物，嘟嘟囔囔说着。
“没错。”嘉德罗斯满意地点点头，“之前两起凶杀案可以暂时结案。但格瑞依旧是我们的突破口，他背后的委托人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法律还没有允许买凶杀人。”
“莱娜是鬼狐的心腹。知道的情报应该不少，等她的身体有所好转，我会尽快为她做笔录。”蒙特祖玛站起身平淡地说，把三两口便解决的早餐包装袋扔进垃圾桶。
说完，蒙特祖玛准备起身离开，嘉德罗斯又叫住了她，“鬼狐的那些手下要详细审问，多派几个人去做，不重要的人可以过滤掉。”
“是。”
“那我也出去忙了。”雷德跟在后面溜了出去。
一时间办公室又恢复了原有的沉闷，让人禁不住昏昏欲睡。资料和报告在眼前几乎糊成了一团，这样的工作嘉德罗斯以前可没少抱怨。
他偶尔后悔自己没去特勤局做特工，特工的工作比这简单的多，但是一想到整天都要保护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要员，他对眼前这份工作的热情又燃了起来。
而现在，他有了新的目标。嘉德罗斯向局长申请了权限，在他的电脑上可以查看一些更加深层的资料。
格瑞。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几个英文字母。应该能找到一些资料吧？即使是杀手的话。
资料库里迅速筛选着，等待的短短几秒都似乎变得有些漫长。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而下一秒，嘉德罗斯的心仿佛沉入了谷底。
显示出的结果是空白。
几分钟后，AFT送来了爆炸现场的鉴定结果。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