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UNTITLED（01）
UNTITLED/01
嘉德罗斯x格瑞
联邦探员x国际杀手
慢热 主线 强强
17年的老文，一开始是每章发的，后来全部删除了，因为是看第一季的时候写的，所以内容以第一季为基础。
重新分章，剧情还是老样子。
注意，这篇文没完结，请谨慎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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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浓重的乌云占据了半边天空，仿佛不到半刻就会下起倾盆大雨，一阵阵狂风席卷起地上残存的落叶，在路边按照规律不停地转着圈。
这边即是如此。
另一边的夕阳正慢慢落幕，火红得刺眼。
一身黑衣的银发男子走在街道上，绛紫色的眸子注视着脚下的道路，双手随意插在口袋中，嘴角微抿着，勾出冰冷的弧度。
银发男子走了一段距离，在路边停了下来，站在灰色的水泥地上，似乎等待着些什么。
凝聚了许久的雨就在这时噼里啪啦地下起来，雨点又大又急，砸在裸露的皮肤上带来一丝丝痛感，他也不得不往里退了些。
雨下得越来越大，路边很快便形成一摊积水，正想伸手摸向口袋，一辆黑色奥迪远远飞驰而来，毫不客气地将积水溅到空中。
银发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走过去上了车。
他实在是有些不爽。
“你来迟了，鬼狐。”
被唤作“鬼狐”的人穿着黑色的长袍，从侧后方能看到他戴着一张白色面具，长袍的帽子盖在头顶，将他的容貌掩盖地不留一点缝隙。
“抱歉，格瑞先生。”他坐在副驾驶座回过头，语气谦卑，“你要知道从我那里到这儿实在是太远了。”
格瑞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说辞，没有回答。距离他打电话给鬼狐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换做他自己开车过来根本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格瑞先生，今天又有新的委托了。”鬼狐笑了一声，再次发动了车，恰到好处地转移了话题，“不愧是在行内被称为‘所见皆可斩’的当红杀手，每天来下单的人比一般杀手多上好几倍。”
似乎是习惯了鬼狐无意义的吹捧，格瑞抹了抹额头上流下来的雨水：“下一个是谁？”
“政府部门的一个小人物，叫凯尔特。”鬼狐简短地说。
“晚上把资料给我，现在我要睡一觉。”格瑞倚在靠背上，湿透的衣物打湿了他身下的位置。尽管有些疲倦，但他习惯性保持着警觉状态。
鬼狐作为他的中介人，负责帮他接收一些杀人委托，同时抽取部分金钱作为回报。
一般来说，中介人和杀手双赢的长期合作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近。但他和鬼狐没有遵循这个定律。在他看来，鬼狐是一个能力与野心并存的危险人物。
格瑞盯着鬼狐的后脑勺，将目光慢慢地移向车内的后视镜，鬼狐那双金色的眸子与他直直对视，没有丝毫的闪躲。
“到了叫我。”格瑞收回视线，在后座上斜躺下来。如今的鬼狐还不敢对他怎样，这种纯粹的利益关系，暂时没必要打破。
车窗被一滴滴雨水重重地敲击着，发出阵阵闷响。格瑞再次摸了摸额头，头上没有佩戴熟悉的护额让他有些别扭，他闭上眼睛，在阵阵颠簸中睡了过去。
“格瑞先生，我们到了。”鬼狐独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正在浅眠的格瑞迅速睁开眼睛，作为一个专业杀手，他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睡得太沉，长期训练产生的习惯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们正处在一座老旧的楼房后面，这里是被鬼狐买下来的旧楼，他靠着自己的人脉在这里做着所谓的旅店生意。表面上说是旅店，事实上是圈内人的休息场所。
杀手的身份会有很多种，为了方便执行某些任务，他们会去扮演一些角色。拥有着多重身份的他们，相比起在外面找个需要登记身份证的旅店，还不如到这里休息。
旅店从外面看起来很破旧，像座危楼，但里面的设施足够他们将就一下。
格瑞轻车熟路地走上四楼，404，这里他一直使用的房间，在顶楼，也容易从窗户翻上天台。
走廊上空无一人。
格瑞在自己的房间前停了下来，这里的地板又老又旧，踩上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他蹲下身体，仔细检查了地板和门缝，最后在墙边发现了卡着的银色的发丝。
有人来过。格瑞抿起嘴角，表情不自觉冷了起来。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在门缝里夹过一根头发，现在这根头发却落在了地上。
格瑞掏出钥匙，木门发出“嘎吱”一声，随后该死的延长。
格瑞关上门，走到床边查看自己的物品。
桌上的食物和水还是老样子，但是床头柜上放着的护额——
越是乱放的东西，越容易从中看出破绽。这个人一定对他不熟悉，不然也不会碰护额这种东西。
格瑞又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没有任何异常。
是谁来过这里他暂时想不出来。一会儿得去问问鬼狐，虽然他是个满口谎话的家伙。
格瑞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干净衣服，径直走进了浴室。首先，还是洗个热水澡。
收拾好自己，格瑞系上护额，额前熟悉的触感让他多了几分安心，他开始往楼下走。
七点正是食用晚餐的最佳时刻。一楼的大厅内聚集了不少人，嘈杂无比。
格瑞慢吞吞地走到冰柜前，拿了一盒牛奶，又走回楼梯口，靠在不起眼的角落听着其他人的对话。
这里不仅仅只有圈内的杀手，还有一些情报贩子，或者还有一些不属于这里的，并且喜欢多舌的人。
“我听说上午FBI的人来过了？”不出所料的听到了今天的消息。
“嗯，送监狱的途中跑了一个要犯。”那人点点头。
“FBI不是已经很长时间没出这种事了吗？”
“说不准，总有意外的吧？”
格瑞沉默地听着，用力吸了吸牛奶，牛奶盒发出空着的声响，他一伸手，将空盒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
远离华盛顿的中心有着一片黑暗地带，这里鱼龙混杂，流窜着各种小偷小摸的罪犯。从远处看，这里的楼房都比较低，黑压压一片，鬼狐所经营的旅店就混在其中。
格瑞喝了一盒牛奶，心情好了许多，他走到二楼敲了敲鬼狐的房门，难得有耐心多等了一分钟。
这里的门发出同样难听的嘎吱声，但是房间的主人却没有让它持续下去，鬼狐正拉着门把手，防止它继续发出噪音。
“抱歉，格瑞先生。我正巧在浴室洗澡，让您久等了。”鬼狐用熟悉的语气说道，匆忙之中也没忘记戴上面具遮住他的脸。
“今天有人进过我的房间。”格瑞走进房间，面无表情地陈述道，绛紫色的眼眸盯着面前的人，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鬼狐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
“在早上我离开以后，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在附近吗？”格瑞问道。他知道旅店附近和内部都有着不少鬼狐安排的眼线，作为这里的掌控者，鬼狐不会放松自己的权利。
“没有。”鬼狐用他刻意谦卑的语气回答。
“是吗？这里到处都是你的眼线。”格瑞毫不客气道，“我劝你还是说清楚的好，否则我只好怀疑你了。”
“格瑞先生，我不会欺骗您。作为您这么长时间的合作者，我还得不到您的信任吗？”
格瑞打量着鬼狐没有戴上斗篷的白发，暗暗收起疑心。鬼狐确实没必要说谎，他的房间说不定早就被了解得清清楚楚。
“你最好是没说谎，不然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格瑞先生，像您这样好的杀手，我可找不出第二个了。”鬼狐立刻顺势吹捧几句。
“对了，有件事我要问你。”站在远离窗口的地方，格瑞再次开口。
“请讲。”鬼狐礼貌示意。
“FBI是怎么回事？”刚才听来的消息让格瑞有些在意。
“他们是过来追捕逃犯的，而且还是个连环杀手，在这边干了好几起大案子，最近才被抓住了。”
鬼狐的消息非常灵通，这就是格瑞为什么不愿意主动与他撕破脸的原因，在这种事情方面，他从不会说谎。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又在护送他去监狱的途中溜了。据说，是因为当时负责他这个案件的专案组组长不在现场，才让他有机会逃跑了。”鬼狐说到这里轻轻地笑了一下。
不出所料，格瑞看了他一眼。
“这个专案组组长是个厉害人物。”鬼狐在面具后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可惜他面前的格瑞看不到，“名叫嘉德罗斯，现在是联邦调查局的红人。”
格瑞听完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换了个姿势站立，已经有了想离开的欲望。
“哦。下个委托的资料呢？给我。”
鬼狐立马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用双手递给格瑞。冷漠的杀手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毫不犹豫转身出了门。
时间渐渐接近午夜，墙上的钟随着秒针的转动发出细微又有规律的声响。这片区域与其他地方一样，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格瑞从鬼狐的房间回来后就一直在看资料，杀人是他的工作，他会尽可能的把它做到完美。
业界内对他的好评不仅仅是因为他过人的头脑和身手，同时也因为他工作的态度加以好评，高效率高成功，正是他成名的原因。
房间里的灯恐怕是房间里最新的东西，白色的灯光从天花板的中心散开，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正如鬼狐所说，这次的目标是政府部门的一个小人物，名字叫巴顿·凯尔特。他处在最底层，做着一些文书整理工作。
格瑞从来不会去思考即将死去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在他看到这份资料后，那些人就注定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手中的资料，格瑞走到角落的碎纸机旁，将资料全部放了进去。
格瑞看着纸张渐渐变得细碎，忽然耳边炸起一声玻璃的破碎声，恍惚间他捕捉到一个熟悉的红点，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子弹就穿透了房间的窗户，弹壳擦过玻璃发出清脆的一声，将玻璃击碎一地，随后打击到不远处的碎纸机上，反弹后又落在地板上，散发出有力的热度。
在听到声响的第一秒格瑞就下意识伏倒在地，随即一个翻滚移动到床边，迅速拿到了自己的武器——一支装有补偿器的手枪。
他毫不犹豫朝对面射了一枪作为回应。
对面的楼房没有任何反应。
子弹还在地上躺着，格瑞蹲在地上，戴着手套捡起那颗子弹。
狙击枪，真是太给他面子了。
他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脑子里思考着是谁敢在深夜里给他来上一枪。
对方的这一枪是一个警告，明确的告诉他，他的行踪已经暴露。警告的原因……恐怕和他今天去调查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格瑞在心里不屑地嗤了一声。借着屋内的掩护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朝对面大楼看去。
对面毫无动静。人已经走了。
格瑞这才站起身，迅速把窗帘拉起来。他将手中的子弹往抽屉里一扔，把手套脱了下来。
他很清楚这个地方不会被彻查，但为了以防万一，留下他的指纹就不太好了。
时针悄悄走过了零点，格瑞熄了灯，躺在床上睁着眼，下午睡了那么一会儿让他本就不长的睡眠时间变得更短了。
今天忙碌了一整天，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反而又招来了麻烦。他翻来覆去了许久，最终还是在一片混乱中睡着了。
与此同时，华盛顿，联邦调查局总部。
金发男子端着一杯速溶咖啡，靠在柔软的旋转椅上休息着，持续了一整天的追捕让他和他的组员们都十分缺少睡眠。
“老大！发现目标了！”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十分活跃，“他正在天桥下面晃悠，看样子是在等人。”
“不要擅自行动，雷德。”嘉德罗斯嘱咐道，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懒惰地打了个哈欠，“别再把这个小虫子给吓跑了。”
“老大！我现在可是困得人神共愤！胡言乱语！恨不得马上结束！”雷德在耳机的另一边聒噪道。
“我已经让祖玛去支援你。再过一分钟，他等的人就会出现，然后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诶？祖玛要来了？”雷德似乎已经听不见其他的话了，“咦，祖玛你来的真快啊！”
嘉德罗斯默默听着耳麦中的声音，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壁上的时钟。当秒针指在最高点的时候，他出了声。
“行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到办公桌上，电脑的主机还在嗡嗡作响，旁边摆放的植物精神奕奕，彰显着新的一天开始。
嘉德罗斯伏在桌面上，浓密的睫毛垂在眼睑，阳光零碎的洒在他那头闪耀的金发上，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把碎光合拢。
“老大！早啊！”雷德推开玻璃门，身后跟着蒙特祖玛。
这一声把嘉德罗斯彻彻底底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还有些恍惚。昨晚结束了指挥后，他就在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老大，我和祖玛给你带了早餐！”雷德接过祖玛手中的购物袋，放到桌上，看起来很有精神。
嘉德罗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从袋子里拿出了食物：“怎么样？”
“凌晨时分，由我亲自护送到了监狱。”虽然嘴上在给嘉德罗斯汇报，但雷德的眼神却一直盯着身旁的绿发女子。
蒙特祖玛根本没有看他的意思。
“那就好，我可不想再在那种小角色身上浪费时间了。”嘉德罗斯叼着面包，理了理被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祖玛！昨天晚上我们合作得很默契嘛！”雷德凑到祖玛的身边，语气透着几分讨好。蒙特祖玛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走开去整理文件。
“哎，干嘛不理人啊？这么拽啊？祖玛！”雷德也跟在她后面离开。
同一房间内的吵闹丝毫不会影响到嘉德罗斯，他一边吃着过甜的面包，一边动了动鼠标，让电脑恢复正常程序。
网页上显示着一封未读邮件，这个邮箱只有少数的FBI内部人员才知道。嘉德罗斯的小组是属于联邦调查局的犯罪调查部，但是并不被上层的部门管理，他直属上司只有联邦调查局局长。
有些乏味地点开邮件，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文字和少量的图片。
嘉德罗斯将吃剩的早餐扔进垃圾桶，又拿过牛奶吸了一口，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味道可不算好。
“雷德，祖玛。”
“又有新案子了。”
雷德在了解到案情后就被派来监视嫌疑人，这期间他打了无数个哈欠，眼泪汪汪，看起来极为可怜。
上面给的说明是资料泄露，嫌疑人叫巴顿·凯尔特，在国家安全局做文书整理。
明明是有着这样的好工作，还主动惹麻烦，真不知道是想不开还是想不开啊。可有这样大胆子的人，恐怕也不简单。所以嘉德罗斯来让他先盯几天，看看会不会出现同伙。
然而自从嫌疑人进了国家安全局大楼，一直到晚上七点，也没见他出来。
太阳早已落幕，天空正处于白天与黑夜的交错点，暗沉沉的天色影响着视线。
雷德在车里昏昏沉沉，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他决定下车活动身体。迟到的嫌疑人终于从大楼内走了出来，样子看起来既沮丧又慌张。
雷德继续做着自己的运动，顺便开了耳麦：“老大，他出来了。”
“嗯。”嘉德罗斯很快给了回应，“跟上，看看他要去哪。”
“收到。”雷德重新上了车。
巴顿·凯尔特果然没有按原路返回家，这个时间段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雷德好几次差点在车流中跟丢了目标。
巴顿·凯尔特开着车穿过C街，在十字路口转角，开进交错复杂的小路，最后在一家酒吧前停了下来。
“他进了Blackberry，是一间酒吧。”雷德扣着耳麦低声道道，“很可能是来这里见什么人。”
“你也进去，看他要玩什么花样。”嘉德罗斯指示道。
Blackberry，八点一刻。
雷德穿着便衣推开酒吧的门，嘈杂的摇滚乐轰得冲进耳朵，炸得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真吵啊……随意的点了一杯酒，雷德在吧台坐下来，装模作样的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来闪去，台上的驻唱歌手带动着酒吧里的气氛，台下的人们沉浸在酒精与音乐中。
雷德在酒吧里转了好几圈，还特地去问了这里有没有后门，二楼的房间他没有办法去查看，只好等着嘉德罗斯带人过来。
点的酒一口没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允许沾酒精，雷德只好去不那么吵闹的洗手间待命。他低着头往前走着，一头银发的黑衣男子与他擦肩而过。
格瑞花了半天的时间去办自己的事，然后就出现在酒吧守株待兔，仅仅是这样，他就让目标多活了二十个小时。鬼狐给的资料让他决定在这里了结对方的生命，他查看了随手的装备，眼看着目标进了205号房间。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巴顿·凯尔特跪倒在地上，哭诉道，“我真的不想继续做了！我不想杀人！这是犯法的！”
哭声隔着房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格瑞贴着房门摸上了腰后的手枪。
“都走上了这条路还想后悔？老大到现在都没杀你只是在可怜你而已。”
“我真的不想继续了！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辞职了！我会离开的！我会离开——”
最后一个字被恐惧逼回喉中，凯尔特颤抖的声音停止了，冰冷的枪口抵上了他的脑门，与此同时，面前拿枪的人呼吸一窒。
“我的目标还轮不到你动手。”房门被打开，鬼魅似的身影晃了晃，从门外窜进来，格瑞一抬手，将拿着枪的人砸晕在地。
枪口擦着巴顿·凯尔特的脑袋掉到地上，他被吓得不轻，哭得更加厉害，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格瑞小心地关了身后的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随后他没有犹豫抠动了扳机，装上消音器的枪夺取了一条生命，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
格瑞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格瑞只听见一声“FBI”就迅速射爆了头顶的灯泡，一个翻滚滚到窗边迅速跃了下去。而赶来的嘉德罗斯，只来得及看见一个黑影。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