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UNTITLED（03）
UNTITLED/03
嘉德罗斯x格瑞
联邦探员x国际杀手
慢热 主线 强强
↓↓↓
03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孕育着细密的水珠，远处的高楼散发着微弱的灯光，使夜更寂静了。
嘉德罗斯藏在众多大楼中的一栋里，这里最靠近他监视的目标，是最方便行动的位置。
之前在凶案现场晕倒的人，被释放后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立马回到黑帮中汇报情况。
嘉德罗斯自然认识C区的黑帮老大，对方是个很谨慎的人，做事不留痕迹，很难找到线索。这一次盯了这么久，他迫切地想从对方身上挖出点东西，顺势抓住对方的把柄。
大楼下的仓库内来来往往着不少人，即使隐藏在黑暗中，也掩盖不了他们的动静。
“老大。”蒙特祖玛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
“说。”
“我这边发现了死者，根据伤口来看是被子弹击中了脑部，之前的报案人已经不见了，失去踪迹。”
“报案人不见了？”嘉德罗斯不禁挑了挑眉。
“是。电话里说这边有很多人在，我到达现场的时候空无一人。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只是个幌子，目的是想分散我们的警力。”蒙特祖玛细细分析着。
“威廉姆斯不可能没有行动，很有可能是想误导我们。你先走正常程序办案，不要放过一丝可疑痕迹。” 嘉德罗斯交代道。
“是。”
嘉德罗斯看了看楼下的情况：“雷德，准备行动。派一部分人去追那批货的目的地，其他人先扣押。”
“没问题！老大！”雷德兴致很高地应道。
“开始行动！”嘉德罗斯说道，从窗口一跃而下。
雷德带着探员们冲进人群中，手电筒的光冲走了黑暗。
“FBI！都别动！举起手来！”
“都别动，听他的。”站在人群前方的人冷静地说道，雷德把手电筒的光照到他的脸上，才发现对方是他这几日一直盯梢的人。
躁动的人群果然化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听从了他的命令。这人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嘉德罗斯站在后方，眼神一一扫过。
“我们怀疑这里在进行军火交易，希望你们配合调查。”雷德大声地说道。
“你们的老大呢？”嘉德罗斯问道。
“我们不知道。”那个人回答道，和那天在拘留室的样子大相庭径，多了几分稳重。
“雷德，把他们带回去，慢慢审。”嘉德罗斯冷着脸吩咐道，“我去楼上。”
“老大，带几个人跟着你！”
“不用。”简短地拒绝后，嘉德罗斯转过身朝不远处的大楼走去。
威廉姆斯应该还在这栋楼里，大楼四周布满了FBI的人，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然无息地逃出去。
电梯停在顶楼，嘉德罗斯按了按键，电梯很快降下来，然后再一口气升到顶楼。
没有守卫？嘉德罗斯有些疑惑，谨慎地从腰后拔出手枪。这里的气氛太奇怪，按照威廉姆斯的性格，他不可能不派人在这里守卫。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嘉德罗斯继续往前走，灯光在头顶刺眼地亮着。
等等！有人！
在转角处贴着墙壁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似乎躺着两个人，不知道是尸体还是昏迷了，嘉德罗斯连忙跑了过去，两人倒地的位置在房间的门口，那房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难道……
嘉德罗斯把枪放回口袋，房间内没有开灯，比起用手枪，肉搏反而更容易占上风。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料，嘉德罗斯刚踏进房间一步，带着厉风的拳头就朝他招呼过来，借着走廊上的灯光，恍惚间他看到了银色的短发。
“又是你。”嘉德罗斯咬牙道，空气中的弥漫着血腥味，他已经猜到了地上的尸体是谁。
格瑞没有接话，只是不停地攻击着，下手的力道毫不留情，但是他又一直在后退。
以退为进？又想像上次那样？嘉德罗斯见招拆招地应付着，他能感觉到自己被对方引导着，一步步走进房间。
“又想像上次那样甩掉我？”他笑了一声，看到了大开的窗口，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们距离太近，对方也不是个傻子。
这里唯一的出口只有……门！
格瑞猛地往前几步拉开距离，抬手朝他射了一枪。子弹没有命中，打进了身侧的墙壁，却因此限制了嘉德罗斯的行动。
格瑞顺利跑出房间。他有信心用这短暂的几秒拉开一段距离，进电梯时间不够，只能走一旁的安全通道。他边跑边回头观察情况，眼看着身后的联邦探员掏出了他的枪。
“砰——”格瑞侧身躲过，反手回敬一枪。
嘉德罗斯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在弗吉尼亚州的FBI学院时，他的各项成绩便名列前茅。如今每年的FBI测试，他更是超越了所有人。
大楼一共有七层，不包括地下室，格瑞对此清清楚楚，他必须好好利用这一点，格瑞看见绿色通行的标志，冲了进去。
一楼后面隐藏着炸弹，只要暗中引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他逃脱起来就轻而易举。不过，这是下下策。
他还有其他的策略。格瑞顺着扶手从楼梯上滑下去，到达六楼，走廊是呈回旋状的，他可以利用地形甩开缠人的探员。
只不过他能想到这一点，对方也能想到，探员并没有紧咬着他不放，而是不徐不疾地出现在他想经过的地方。
“继续？”嘉德罗斯扬起嘴角，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金色的眸子里透着兴奋。他很容易便弄懂了整栋楼的构造，在此基础上，想拦住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烦人的家伙。”格瑞站在不远处，用冷冷的眼神打量他。他不想和无关人士动手，但是总是碍事的话，他也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
两人都按耐着自己的动作，如果有一方行动，另一方一定会紧紧跟上。
嘉德罗斯终于在灯光下看清楚了格瑞的模样。银色的短发，黑色的护额，绛紫色的双眸仿佛覆了一层冰。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你是杀手？”他突然问道。
“是。”格瑞没有否认。
“每次都杀掉我要找的关键人物，还能从我面前逃走，你也算是很有本事了。”嘉德罗斯一字一句地评价着，希望能多拖延一会儿，方才他通知了雷德，计划来个瓮中捉鳖。
“别逼我动手杀你。”格瑞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你杀的人那么多，也不差我一个。”嘉德罗斯注视着格瑞的双眼，眼神略带挑衅。
“那你可以试试。”
下一秒，子弹穿透空气毫不留情地直射过来。
“雷德，带人封锁大楼，守住低层楼的窗口。”嘉德罗斯一边追逐着前方的杀手，一边通过耳麦传递命令。
“是！”雷德答道，没有去问原因，他是嘉德罗斯的下属，命令大于一切，而且他相信自己的上级不会判断错误。
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奔跑发出的脚步声逐一变亮，格瑞皱了皱眉，这样太容易暴露了，外面还有其他FBI，很有可能已经互通消息。
发出一声略显烦躁的音节，格瑞果断地抬手射击了墙壁上方的灯泡，细小的碎片落了下来。
这样就好。至少能对后面追来的人造成视觉上的困扰。格瑞在内心想道。
四楼。
三楼。
每一层的楼梯间都是相同的，灯泡的下方贴着楼层数，消防栓挨着门，门的另一边是走廊。
在这里。格瑞停在门前，他伸出手从消防栓里摸出一把枪和一些弹夹，早预料到可能会出现现在的局面，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拥有的子弹全部贡献给了灯。
格瑞拿着枪试了试手，正准备继续离开，突然听到有人在另一侧的走廊上说话。
“老大，没有发现目标。”
楼梯与走廊只有一门之隔，对话清晰地传进耳朵里，格瑞小心翼翼地贴着虚掩的门，手里紧紧握着手枪。
“每层我都安排了人手，他不可能逃得出去。”那人又继续说，脚步声渐渐消失，声音却越来越大。
不好！格瑞“砰”地一声关上门。
另一边立刻传来敲打声：“老大，他在三楼！”
格瑞迅速上了锁，没有多加思索就往楼下跑去，楼上还有最缠人的家伙，和他交手很可能会吃亏，在都持有武器的情况下，不管是近战还是远程攻击他都很难占上风。
他快速移动着，敏感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即使暴露了位置，他依旧掩饰自己的脚步声，这是杀手的一种习惯，悄然无声地抹杀生命，必须具备各种技能。
根据刚才听到的话，他猜测所有的出口都被人把守着，毕竟他上次的所作所为，应该给嘉德罗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二楼与三楼间的感应灯突然亮了，同时，还传来了嘉德罗斯的声音。
“等你好久了。”嘉德罗斯站在了二楼的楼梯口，嘴角上扬，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抬手射击，先发制人，这是格瑞的第一反应，他率先击碎唯一的光亮，在一片漆黑中瞄准了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丝毫没有慌乱，凭着直觉躲掉了要命的一击，随后猛冲上来，强劲的拳风擦过格瑞的脸。
格瑞闪身躲过这一击。在黑暗中他看得极为清晰，这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只有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在黑暗中来去自如。
麻烦。
在楼梯上打斗太不方便，两人慢慢转移到了平地。
格瑞只想速战速决，他气势汹汹地反击着，这时，楼上传来破门声，他知道，门被打开了。
“别逃了，逃不掉的。”嘉德罗斯向左踏出一步，钳制住格瑞的肩膀，整个人压住他的半边身体，力气大到让格瑞无法甩开。
过近的距离让格瑞不太舒服，他不满地发出一声气音，空闲下来的那只手握住枪，枪口抵上嘉德罗斯的腰侧。
嘉德罗斯低低笑了一声，屈起腿，用力撞上格瑞的手腕。手枪即将从手中脱落，格瑞咬牙，忍着一阵剧痛扣动了扳机，子弹擦过嘉德罗斯的腰侧。
火辣辣的疼痛在腰侧蔓延开来，嘉德罗斯给了杀手一拳，正中他脆弱的腹部，格瑞因为疼痛弯下了腰，转眼间被压制在墙上。
“咔擦。”手铐准确地扣上了格瑞的手腕。
格瑞用力地挣扎起来，手铐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低着头，脸上颇有不甘。
格瑞自认为在漆黑的环境中会更胜一筹，没想到却被制住了。可转念一想，这么多人手他也不方便逃脱。上次的方法没办法使用，嘉德罗斯很聪明，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雷德，你带人去顶楼查看威廉姆斯的尸体。”嘉德罗斯按住面前的猎物吩咐道，“人我已经抓到了。”
说完，他抓着格瑞走进走廊，这里光线好得多，嘉德罗斯忍不住眯了眯眼，还不太适应。
“威廉姆斯是你杀的。”他开了口，语气中没有参杂半点询问的意思。两次出现在凶案现场，还是杀手的身份，他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是。”格瑞否认道，他不可能承认，先不说承认就等于害死自己，更重要的是，FBI根本找不到证据定他的罪，他的手法很完美。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雇主吗？”嘉德罗斯故意问道，他觉得这样与对方聊天很有趣。
“不能。”格瑞继续着简短的回答，很显然他并不乐意和这位抓到他的探员聊点什么。
“那我们回总部再聊。”嘉德罗斯押着人进了电梯，按了一楼的按键，“不过你还真有两下子，能和我过招的人可没几个。”
格瑞漠然地看着电梯门，装作没听到。
这样的态度似乎是扰了嘉德罗斯的兴致，他闭上嘴没再开口。短短一层楼的距离，他选择了比较保险的电梯，如果这人跑掉他可不保证能再抓到。
两人同时注视着电梯上方的显示屏，格瑞那双绛紫色的眸子里有什么在闪烁着。
随着一声提示音，电梯门缓缓打开。
“砰——！！！”
在距离电梯的不远处，巨大的爆炸在眼前炸开，厚重的墙面被炸出一个大洞，尘土飞扬。一股灼人的热浪席卷过来，嘉德罗斯来不及反应，身体被迫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格瑞早就先一步扑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已经挣脱了手铐。没等眼前的爆炸平息，他迅速爬起身，刚才的爆炸让他和嘉德罗斯隔出一段距离，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嘉德罗斯有点没头绪，他看着格瑞站起来，手铐落在地上，脸色不禁沉了几分：“什么时候解开的。”
“随时都行。”格瑞低着头动了动手腕。
没等嘉德罗斯继续开口，他立马朝着炸开的洞口跑去，其实他可以从正门走，但是现在手上没武器，遇见其他人不太好动手。
一楼沦为一片废墟，炸弹的余韵让二楼与一楼连接的地方落下碎石，击起阵阵灰尘。
格瑞没有回头，就这样无视了地上的人，很快，子弹从身后直射过来，正巧打在落下的石头上，碎了一地。
格瑞扭过头，语气冷淡：“你没必要抓我。”
“让杀人凶手从我眼前逃脱，那就是我的失职了。”嘉德罗斯举着枪，对准了杀手。他知道职业杀手做事不留痕迹，除非有人亲眼目击，不然他很难将其定罪。
“威廉姆斯贩卖军火，做着不少地下交易，他死了对谁都好。沿着这条线查下去，你会有更多的收获。”格瑞看着嘉德罗斯，少见地多说了几句。
被注视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格瑞默默地看着他，嘉德罗斯语气笃定：“我会查的。”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是，你，我也要逮捕。”
格瑞听完重新转回身，一身黑衣被染上些许粉尘，他知道没有必要继续交谈了。嘉德罗斯身上有枪，他想逃走，只能往前冲。
一发发的子弹从他身边飞跃，格瑞左右躲闪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路口，身后的人才停止了射击。
——嘉德罗斯没有追上来。
偏僻的小路上停着一辆车，鬼狐的白袍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有人走到车边坐进去。
“鬼狐大人。”驾驶座上的莱娜朝他低了低头。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鬼狐的声音轻飘飘的。
刚从C区回来的他心情似乎很好，方才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即使惊险地与FBI错开路线，也难以打破他内心的平静。
“一切准备就绪。”莱娜答道。
“很好。”鬼狐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手掌覆上冰冷的面具，轻轻地抚摸。
他等了很久了，终于等到了现在。建立起自己的组织，垄断国内的情报网，然后，杀掉那些曾经踩在他头顶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忍辱负重了多久。没有人看得起他，就连和他接触的杀手也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有着凌驾于他人生命之上的能力。
在他们的世界中，生命最不值钱。而这是鬼狐不遗余力地追求着的东西。
鬼狐缓缓摘下面具，在这张苍白的脸上，嘴角正微微翘起，金眸中浸染着毫不掩饰的野心。
“格瑞很快会来找我，我们先回旅店。”白色的斗篷被摘下，鬼狐的视线透过挡风玻璃，看进无尽的黑暗中，“然后，干掉他。”
耳麦中的电流声在爆炸后就没停过，嘉德罗斯把它拿下来装在口袋里，这会儿又重新爆发出雷德的喊叫声，以至于嘉德罗斯被吓了一跳。
“老大！你没事吧！？”
“我还活着。”嘉德罗斯扯了扯嘴角，他靠在墙边，声音还是很沉稳。但是他的右腿在爆炸中受了点伤，没办法大幅度的行动，这也是他为什么没去追格瑞的原因之一。
“你受伤了没！严重吗？我去接应你！”
“你不用下来。我的腿受了点伤，但是问题不大。你联系一下祖玛，让她过来处理。”嘉德罗斯摸了摸自己的腿，雷德担心确实过度了，他又继续道，“楼房暂时不会坍塌，你们抓紧时间勘察现场。”
“是！老大！”
嘉德罗斯看着面前的狼藉，碎石遍地，白色的粉末四处乱飞。
空了的弹夹和手枪还在他手边，他的射击能力并不差，他在FBI射击测试中，他的射击准确率高达99%。他拿起弹夹，反复拨弄着。
他相信，逃走的杀手很狼狈。
想到这里，他勾起嘴角，眼神带着几分算计，他给了对方足够的休息时间，希望对方能晚点发现口袋里的追踪器。
十分钟后，蒙特祖玛带着人来到大楼，把嘉德罗斯扶上车，雷德的勘察顺利结束，威廉姆斯的尸体被带回总部，大楼被FBI封锁。
解决了这些事，接下来就要继续追踪凶手，嘉德罗斯简单地进行了说明，所有人一起上了车，根据追踪器给的坐标移动。
嘉德罗斯确信杀手有人接应，不然一楼的炸弹不会在那么巧的时间点被人引爆。
希望这次能钓出一条大鱼。
嘉德罗斯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显示屏，受伤的腿被做了紧急处理，只见血还是好的，没有伤到筋骨，不会太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华盛顿的区域分布在地图中非常明显，红点正在D区，往西边移动着，根据移动速度，可以推测出对方使用了某种交通工具。
“老大，我们追踪的就是跟你交手的人？”雷德问道，车开始缓缓启动。
“没错，这两起案子都是他做的，他是个职业杀手。”嘉德罗斯的语气有些轻佻，眼神却颇为认真，他回想着杀手的模样，拿过笔开始涂涂画画。
“能说下他的基本特征吗？”雷德询问道。
“银发紫眼，头上戴着护额。”嘉德罗斯简短地作答，在纸上勾出一个轮廓，指尖握着笔杆轻轻滑动，他又补充了一句，“非常显眼。”
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充满冷意的双眼，和与他相当的身手，嘉德罗斯知道，那个杀手勾起了他的兴趣。
车内只剩下笔尖蹭着纸面的窸窣声，很快，一个模糊的影像被描摹出来。
似乎不太像。嘉德罗斯撑着头微微皱眉，不太满意地看着画像。
“老大，给我们看看！”坐在后排的雷德伸出手，他的旁边是蒙特祖玛，也有几分想探查的意味。
“车里太颠簸了。”嘉德罗斯把画像递给雷德，说了一句话解释道。
后排的两人借着车内的昏暗灯光看了个仔细，突然，雷德鲤鱼打挺似得窜了一下，头撞到了车顶，蒙特祖玛有些无奈地向其他地方看去。
“我见过他……！好像！”
嘉德罗斯挑挑眉，侧着身子看向雷德，“你见过？”
“在Blackberry！”雷德坐正了身体，认真回答道，“大概是在洗手间，擦肩而过吧。”
“那他恐怕在你之前就在酒吧里了。”嘉德罗斯转回头，金发的短发贴在鬓角，他把双手放在脑后说道，“他对那里的地形熟悉得很。”
“如果我能早点注意就好了。”雷德有些懊恼。
“没用的。别忘了他是专业的。”一直沉默的蒙特祖玛插话道，“老大都在他那吃了亏。”
“下次，我会把一切都讨回来。”嘉德罗斯拉了拉衣领，他看回显示屏，红点停止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