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UNTITLED（02）
UNTITLED/02
嘉德罗斯x格瑞
联邦探员x国际杀手
慢热 主线 强强
原稿修改再发，前文和说明见合集。
可以收藏合集，更新会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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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黑暗的天空中隐约可以看见几片灰色的云，仿佛几片干枯的枝叶飘浮在水中，月亮躲在云层后若隐若现，洒下的月光也随之改变了。
此时此刻，与商业区一墙之隔的C街，隶属犯罪调查部的特别行动小组正在执行公务。
上一秒还充斥着灯光的房间被一颗子弹变成了黑暗，嘉德罗斯下意识闭上眼，以此来更快适应眼前的环境，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再次睁眼时他只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口一跃而下。
嘉德罗斯丝毫没有犹豫便跟了上去。那一枪是对方下意识的行为，有着这样快的反应和意识的人绝不简单。
“老大！”身后传来雷德的叫喊，嘉德罗斯没有理会。
蜷缩着身体在地上一阵翻滚，尽量减少落地的缓冲，草皮粘在身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嘉德罗斯迅速爬起来，逃离的黑影已经距离他很大一段距离，很显然对方也发现了他的踪迹，并加快了自身的速度。
酒吧后面是一大片废旧的花园和废弃的高楼，常年没有清理的杂物和植物占了大部分面积。
前面的人沿着小路飞快地跑着，发现嘉德罗斯的紧咬后，又开始往黑暗深处钻，对这里的环境很是熟悉。
嘉德罗斯凭着比其他人超常的视力和听力跟在后面，脚下的枯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时不时牵绊着他的脚步。他注视着前方未知的黑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燃烧。
他是联邦调查局的红人，很多人都这么说。他拥有单独的行动小组和比其他人更多的权限和权利。他破了很多大案，追捕过很多犯人，正因为如此，现在没人能挑动他的兴奋点了。即使是现在，他也只是在享受捕猎的乐趣而已。
猎物匆匆跑上不远处的废弃高楼，似乎是无路可逃的最后抉择。
嘉德罗斯摸了摸腰后的配枪，他很庆幸今天穿的是便衣，而不是束手束脚的工作西装，不然他可能早就跟丢的目标。
他跟随着脚步声从螺旋式楼梯而上，闯进更深处的黑暗，空旷的楼道里布满了灰尘，嘉德罗斯捂住口鼻加快脚步，在体能上他可不会认输。
说实话，对方一味的逃跑让他有些兴致缺缺。没有罪犯看见他是不会跑的，因为他是个联邦探员。但是真正敢停下来与他搏斗的人，都进了监狱，或是地狱。
眼看着马上就要接近顶楼，上方的脚步突然消失了，嘉德罗斯不得不谨慎地停下了脚步，想隐藏自己的位置再做决定。
但对方就那样站在了他的面前。
嘉德罗斯第一次知道商业区的灯光能照得这么远，以至于他能一直记住那头银发和护额。
“到此为止了吧？”嘉德罗斯惊讶地扬扬眉，他拔出手枪，直直地对准了出现的人，嘴角上扬，露出略带嚣张的微笑，“渣渣。”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冷的：“你搞错了。”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枪，子弹在可视范围内飞速穿梭着。嘉德罗斯借着栏杆掩护着自己，他位于下方，并不占优势，而对方的快速点射又让他无法近身。
银发的猎物一边回敬着一边往顶楼移动，一直走向天台的边缘。
“不用跑了，你已经无路可逃。”嘉德罗斯的语气也染上几分冷色。
突然，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肩头——
传来一阵刺痛。
同时，格瑞一个鱼跃从天台跳了下去。
准备好的绳索让他直接下降了好几层，身体因为失去支撑点而直直下坠，这样的高度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危险，但对经过专业训练的格瑞来说还算轻松。他紧紧抓住绳索，利用重心将身体一荡，成功落在了安全区域。
楼顶连射击的声音都没有。
嘉德罗斯看着下方被割断的绳索，金色的眸子如毫无波澜的海面，方才简单的交手他只是当作玩乐，没想到这个人还有这样的脱身方法。
故意等待一番，让他紧紧地跟随，并且在用绳索下降的时候，让他无法继续跟紧。
嘉德罗斯靠在天台边缘，柔和的夜风吹在脸上十分舒适，大脑飞速旋转的同时，也让他莫名地隐隐兴奋起来。
八层。那个人至少降下去了一半，这是有多大的胆量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在没有防御措施下，靠着强大的臂力和身体素质……
他本以为对方是被逼着无路可逃才会到这里来，现在仔细回想，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地吧，或者是说备用路线？
嘉德罗斯缓缓吸了一口气，开始用耳麦联系自己的手下：“雷德，你那边什么情况？”
“老大，你跑得太快了。”传过来的不是雷德的声音，而是蒙特祖玛，她淡淡的语气就像她本人一样。
“追得太尽兴了。”嘉德罗斯轻松地说道，“不过，这次没抓到人。”
“我去，不是吧？老大！”雷德很激动地叫道。
“我太轻敌了。这件事待会儿再说，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嘉德罗斯开始往回走。
“巴顿·凯尔特被一枪爆了头，就在我们赶去的前几秒。”蒙特祖玛汇报道，“我们还在他的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个被打晕的人，并且在他身上搜出一把手枪。”
“醒了吗？”
“醒了，但是态度非常强硬，拒绝配合我们的审讯。现在只了解到他的名字。”蒙特祖玛继续说道。
“查查他的身份背景。”
“是。”
黑色奥迪在公路上飞驰着，银色的短发被窗口的风轻轻扬起，今天的任务着实花了一番功夫，让格瑞有些劳累，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补充损失的体力和精力。
驾车开了一段距离，鬼狐的旅店很快便出现在视野中，格瑞习惯性从后门进入，一楼像往常一样聚集着很多人，他没有停留，直接去找鬼狐。
这次门开得很快，鬼狐戴着面具，桌上摆放着一些食物，新鲜的牛肉汤和面包。只不过房间内还有一人，格瑞朝她看了一眼，隐约记得她叫莱娜，是鬼狐的跟班。
“格瑞先生，来的真巧。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用晚餐吧？”鬼狐客气地发出邀请，莱娜站在他的身后没有说话。
“不用。”格瑞拒绝了，他不想和鬼狐一起用餐，那会让他失去食欲，他开门见山道，“把嘉德罗斯的资料给我一份。”
鬼狐听到他的话眯着眼发出笑声反问：“格瑞先生遇到他了吗？”
“简单的交了手而已。”格瑞简短地回答道，脑子里重现出联邦探员嚣张的语气和笑容。
“那格瑞先生可要小心一点，他非常敏锐。”
“少废话。”格瑞打断鬼狐拉远的话题，他懒得和鬼狐多费口舌，倒不如说他心里很清楚，他暴露了自己的模样，这是个麻烦。
感受到格瑞身上瞬间冷下来的气息，鬼狐转身去抽屉拿了格瑞想要的东西。格瑞看了看文件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鬼狐大人，他太嚣张了！”莱娜的语气很是愤恨。
“呵呵，他有嚣张的资本。”鬼狐的笑容有些诡异，“不过，很快就说不定了。”
一夜未眠。
特别调查组的工作区域内一阵萎靡，对组员们来说，如果只是普通的加班，他们已经习惯了，不至于发出哀叹，但这次是在办公室做大量的文书工作，而不是在外面执行任务。
每个人的桌面上放着一杯咖啡，有的喝了一大半，有的则一口没动，早就失去温度。年轻的领导者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一晚上要调查的东西太多，被杀害的巴顿·凯尔特，一直审不动的犯人，还有那个身手不凡的逃跑者。
即使有着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面对着电脑和文字，嘉德罗斯也因为生物钟而头脑昏沉。
“OK，现在都去吃点东西。”嘉德罗斯将厚厚的一沓文件放在桌上，走出办公室对着大厅说道，“一会儿回来继续，顺便提审嫌疑人。”
“是！”办公室里的人散了，也有人懒得动，趴在桌上补眠。
“老大，我去楼下买点早餐怎么样？”雷德兴奋地站了起来，丝毫没有困倦的样子，他桌旁的垃圾桶里有着很多速溶咖啡的包装袋，很显然是喝过了头。
蒙特祖玛静静地伏在一旁的桌上，绿色的长发在肩上披着，让雷德忍不住伸手触摸。
“记得要汽水。”嘉德罗斯再次打了个哈欠，没注意到雷德的小动作。
“没问题！”雷德仿佛做了什么大事，一脸兴奋地下了楼。
嘉德罗斯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暖暖的阳光洒进来，让他的睡意都溜走不少。
他将放下的资料又拿了起来，昨天晚上抓回来的嫌疑人，基本信息已经调查清楚，就等着一会儿再审一次。
而那个逃跑者……暂时还没有查到他的信息。那人不仅身手不错，枪法还十分了得，说不定调查这个人还要越过一些权限了。
过了一个小时，所有人都解决完了肚子的问题。
嘉德罗斯叫上蒙特祖玛一起进了审讯室，那人果然还是死鸭子嘴硬，只说人不是他杀的，其他信息不肯透露。再问那个打晕他的人，他只回答不知道三个字。
排除包庇他人的嫌疑。嘉德罗斯走进办公室，细细思考，从那个人身上搜出来的枪支，枪口没有火药的痕迹，子弹型号也对不上。
“去把他放了。派人盯紧他，他和黑帮有关系，说不定会有其他的线索。”
听到嘉德罗斯的命令，蒙特祖玛没有询问，她和他想的一样。作为嘉德罗斯的左右手，她和雷德在任何方面都很能理解这个年轻的头儿。
这个人有能力，有魄力，有让人愿意追随的气质和身价。尽管在某些方面骄傲自大，但对待负责的案子，他很认真。
不过对于对方那种沉浸于追逐猎物的心情，她恐怕是难以理解了。
蒙特祖玛亲自去释放了扣留的人，对方顶着黑眼圈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对着上帝发誓再也不想来这鬼地方了。
格瑞这几日没有在旅店停留，鬼狐的旅店只是一个比较方便的落脚点，重要的东西他不会放在那里。
之前房间被人进入，他特地去向鬼狐询问，透露出很在意有人进入的样子。事实上，那个房间任何人进入都没有问题，那里什么也不会留下，包括指纹。
而他的枪，他的武器，他保命用的东西，全部都置于另一处。
杀手是警惕而低调的，会时时刻刻提防着周围的情况，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性。这一秒没有成为别人的目标，无法保证下一秒不会。
格瑞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绕了一圈走进公寓。做这一行不会缺钱，这里的公寓他挑过许久，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他冲了个澡，一边举着哑铃一边思考问题。
运动可以让他的身体充满活力，也可以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很多杀手都有特殊的癖好，比如酒/精，比如音乐，比如性/爱。而他喜欢的恐怕只有牛奶和适当的运动了。
嘉德罗斯的资料他仔细地看过，很多方面还是问号，他现在所能了解的，只有多少罪犯在他手中失去了自由。
格瑞认定他是个大麻烦。他讨厌麻烦，杀手也不应该招惹麻烦，而且还是联邦探员。
只不过，他忘不掉对方的眼神，在黑暗中奔跑的时候，炽热的眼神紧紧跟随着他，让他有一种被灼伤的束缚感。
格瑞将哑铃放下，汗水从颈部缓缓的流下，在他身上平添了性感，他喘息着，从一旁拿起牛奶喝了几口补充体力。
到这边来之前他接下了新的委托。为了远离麻烦，他特地向鬼狐了解这次会不会和FBI扯上关系。
鬼狐信誓旦旦地保证了绝对不会，他才接下来。但格瑞还不知道，就是在这次行动中，他对鬼狐那点浅薄的信任会彻底消失。
格瑞收拾好自己，黑色的衣装很衬他的肤色，他熟练地把枪别在腰后，是无比顺手的距离。
他注视着镜中的人，银色的短发被护额遮住些许，一双紫色的眸子透着几分冷清，他突然就想起来有人说过，如果他这张脸上能多点表情的话，说不定会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呢。
脑海中映出暖暖的金发男孩，格瑞一瞬间恍了神，仿佛透过镜子回到了许多年前。但很快，他的眼神又恢复清明，变回波澜不惊的模样。
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格瑞拿了一把伞，黑色的伞面被一点点地染湿，再顺着伞骨聚集在每个角，均匀地滴落。
口袋里的手机忽地开始振动，格瑞迅速接通了电话，只听见里面传来略带俏皮的女声。
“杀手，我们在什么地方碰面啊？”
“你在哪。”
“我刚从鬼狐冲天那过来，在D区哦。”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高兴。
“我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格瑞沉声道。
“当然，我凯莉要找的人就没有找不到的。”对方自我吹嘘了一番，报了个地名，又继续道，“你先过来，我再告诉你。”
格瑞挂了电话，坐上出租车前往约定地点。
“嗨，格瑞！”远远便看见凯莉站起身招了招手，刚进店的格瑞立马闻声看到了她。她穿着粉色的针织衫，下身穿着黑色短裙，看起来既俏皮又可爱。
格瑞面无表情走过去。这里是一家冷饮店，现在的季节不太适合做生意，除了服务生，只有他们两人在店里，是个碰头的好地方。
“喝点什么？”凯莉撑着头，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双肩，问着面前的杀手。
“牛奶。”格瑞对等候的服务生说道。
“牛奶？没想到你喜欢喝这个，感觉和你不太相符。”
“说正事。”格瑞打断她的话。
“你可真没耐心。”凯莉无趣地摇摇头，这才开了口，“你要找的人是他吧？”她从身前的包里摸出一张照片，“叫金，没错吧？”
“是。”
“他在芝加哥上大学，现在过得很不错，有朋友有家人。”凯莉继续摆着照片，上面的金发男孩笑得很开心，“虽然我知道有些不应该，但我有些好奇，你找他能干什么？”
格瑞盯着照片没说话。
“如果你一开始就托我找他也就罢了。不过现在，你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惊动了不少人。就算他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你也不应该去找他，因为……这是在害他。”凯莉说着开始把东西往回收，有些东西不能留下痕迹。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格瑞终于移开了视线，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凯莉轻轻的笑了一声：“不要忘了，你是个杀手。”
瞳孔猛地一缩，格瑞下意识想去摸枪，手枪被握在手里的感觉会让他安心。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他不得不强迫收了手。
“您的牛奶，久等了。”
“多谢。”凯莉将牛奶推到格瑞的面前，对着服务生笑着道谢。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虚伪做作。”格瑞喝了一口牛奶评价道。
凯莉笑了一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整天冷着脸，懂得变通才能更好的生存。”
格瑞沉默着，对凯莉的话不置可否。
他很清楚像他们这样的人是需要擅长社交、懂得变通的，伪装往往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他不想，他有能力，他能杀掉所有他想杀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行业里有着这么高的名气。
所见皆可斩。他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好了，我也该走了，记得把钱打到我的卡上哦。”凯莉撩了撩头发，眨眨眼道，“以后有委托也可以找我，你明白的。”
说完她站起身，走之前还和服务生聊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套出了对方的姓名和电话，不熟悉她的人只会认为她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大学生。
但格瑞知道，她的身上藏着的不是刀就是枪，或者是其他更恐怖的手段，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和这样的人做交易，他也不得不提防着点。
格瑞喝完了剩余的牛奶，结账后走出店门，雨停了，手中的伞成了负担，他想起今晚要进行的委托，犹豫片刻便回了公寓。
月黑风高的夜，灰色的乌云密不透风，遮挡住天空中一切的光源，远离商业区的地方更是一片漆黑，仿佛会将所有东西都吞噬其中。
一辆不起眼的车在C区附近停了下来，鬼狐向莱娜吩咐几句就下了车，主动融入那片黑暗。经过酒吧街，鬼狐继续往里走，穿过一条不透光的小巷，他到达了目的地。
小巷的出口伫立着一盏灯，微弱的灯光晦暗不明，直射出来影子被人踩在脚底。鬼狐停下脚步，白色的面具掩藏了他表情：“怎么样？”
“一切顺利。不愧是鬼狐先生，办事果然够效率。”低沉的男声从黑暗里传来，人影在旁边晃动。
“浪费了一条人命。”鬼狐的语气很冷，和平时不一样。
“有句话说得好，‘有得必有失’，鬼狐先生理解得很透彻吧？”黑影低低地笑了笑。
“少废话了，FBI暂时不会来。威廉姆斯，我冒险接了你的货，你答应的事……”鬼狐故意顿了顿。
“东西在楼上的保险柜里，你稍等，我亲自去拿。”威廉姆斯回答道。看见鬼狐没有任何不满的样子，他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大楼。
附近的仓库正在运送货物，威廉姆斯作为C区的掌控者，已经在各个地方布满了眼线。和鬼狐的联手是形势所迫，巴顿·凯尔特的死牵连到他，FBI迟早会查到他头上。
威廉姆斯乘着电梯到达顶楼，鬼狐要的东西对他来说不算贵重，能给就给了。保险柜是他随口撒的谎，他不把东西带在身上，是担心鬼狐耍手段。
鬼狐天冲这个名字是最近才响亮起来的，他能理解鬼狐的野心，但并不代表他能接受。
门口的手下向他鞠躬示意，威廉姆斯推开办公室的门，灯是亮着的，白色的灯光从顶部均匀的散开，窗口隐约吹来一阵阵的冷风。
威廉姆斯隐约记得他离开前没开过窗户，黑漆漆的窗口正对着他，他鬼使神差般迈动脚步，低下头从窗口往下看，视线所及之处很模糊，只能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来人……！”他急急发出两个音节，可声音还没传达到门外，突然间戛然而止。
冷冷的钢丝切上他脆弱的颈部，毫不留情地迸发出鲜血，未出口的话化为几声难以察觉的呜咽，威廉姆斯试图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但更多的血液从伤口洄洄流出。
他竟然没发现屋内有人……威廉姆斯伸出另一只手无力地抓住窗台的边缘，甚至试图转身看一眼身后的人。
只可惜，血液凶猛地往外涌着，他最后的意识是力气被抽干似得倒在了地上，在一分钟内化作了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