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UNTITLED（08）
UNTITLED/08
嘉德罗斯x格瑞
联邦探员x国际杀手
慢热 主线 强强
时隔两年多再写嘉瑞，文风可能会有改变，对人物性格也有了新的理解，但一样是我写的，区别应该不大，就是写的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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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嘉德罗斯三人整理资料直至凌晨才睡去，把床留给唯一的女性，嘉德罗斯和雷德则占领了沙发的两端，以不太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早上七点，突兀的手机铃声把房间内的三人同时吵醒，嘉德罗斯闭着眼摸索出手机，在雷德呢喃的抱怨中接通了电话。
“早上好，在下安迷修。听说昨天你们去了罗德里格斯先生工作的大厦，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安迷修礼貌的声音传过来。
“说实话，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刚刚苏醒的大脑还有些晕晕的，嘉德罗斯从对方的询问中理清思绪答道。
他说的是实话，根据整理出来的数据资料，他们暂时只能排除两三个人。但是名单里有足足十人，每个人的资料看起来都没有疑点，并且根据监控录像显示，每个人都进出过办公室，这让他们有些无从下手。
“没关系。”安迷修在电话的另一头说，顺势转移了话题，“我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主要是想约你们在体育馆见个面。”
“演讲用的那个？”
“是的。我先带你们熟悉一下体育馆的结构，接下来我们一起商讨方案，提前布置人手，确保演讲当日万无一失。”安迷修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说完嘉德罗斯挂了电话，尽管早已习惯这样的作息，但这并不妨碍他处于头昏脑涨的状态。抬头看向其他两人，蒙特祖玛已经坐起来，雷德还闭着眼一动不动。
“特勤局那边约我们见面，你们先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一会儿把数据拷贝一份带上。”简单快速的下达完指令，嘉德罗斯逼迫自己动起来，毕竟再怎么说还是工作重要。
三人洗漱完吃过早饭，搭乘出租车到达体育馆。不得不说，离开华盛顿后连出行都不太方便，但好在一切开销由总部负责，他们完全可以比在华盛顿时更自由。
United Center，联合中心球馆，是位于芝加哥的室内运动中心，号称是美国最大的体育馆。当然，这是指面积上，而不是座位数量上。
平常这里会举办一些体育比赛，最近则暂时关闭——为了周五的演讲。偌大的体育馆空无一人，脚下的皮鞋与地板摩擦发出声响，再通过空气传播放大些许回音。
“这里可以容纳两万多人。”安迷修走三人的最前方，回头说道，“演讲当天这里的座位会全部坐满，同时通过网络平台进行直播。”
“根据那封恐吓信来看，他们会在罗德里格斯先生演讲的时候动手吧？”雷德左右打量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座位，说出恐吓信的内容，不由发出疑问，“在这么多人的地方真的能成功吗？”
“可以成功杀人，但不一定能成功逃脱。”蒙特祖玛接上他的话。
“人多不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吗？”嘉德罗斯停下脚步说道。
他仔细注意了体育馆的室内结构，根据座位的分布一共有两层，而每层就有八个可以随意进出的出入口，在作案后逃脱简直是轻而易举。
嘉德罗斯忍不住眯起眼睛。他如今关心的并不是犯人会怎样逃脱，而是他们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杀人。手枪？射程是个问题。狙击枪？有些大材小用。更别说入场时还会进行安检。
“罗德里格斯先生演讲时会位于这一侧。”安迷修走到前方停下示意。
众人都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安迷修站在靠近观众席的地方，面朝空旷的体育场，所以罗德里格斯也会背对着观众席进行演讲。
犯人会利用这一点从身后动手吗？嘉德罗斯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设想。
“可能性太多了，对吧老大？”雷德转头问还在思考中的嘉德罗斯。
“嗯。”嘉德罗斯打断思路应了一声。确实太多了，他们只能做些普通的保护工作，在做好充足准备的同时随机应变。
安迷修听着他们的对话走过来，开口道：“这个你们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做了详细的规划，每个出入口，里面和外面都会安排人手。”
他又走近了些，“罗德里格斯先生的保镖会在演讲的过程中会寸步不离，在他的两米范围内进行贴身保护。”
大脑根据面前的人的描述组成大概的场景，嘉德罗斯想了想，接着露出一抹笑意，眼神望着不知名的某处道：“这样最好了。”
有安迷修的带领他们很快就转了一圈，体育馆的结构在大脑中成型，重新回到入口时，太阳已经挂在半空中，散发着颇为刺眼的光。
马路对面是配合体育馆而形成的商业区，这个时间点正开始正常工作，车辆在马路上穿梭而过，奔赴各自的目的地，彰显着新一天的开始。
“对了，雷德，把拷贝的资料拿出来。”嘉德罗斯对一旁站立的部下说。
雷德立马从口袋掏出一个微型U盘。
“虽然你们那边可能已经整理过数据了，但我们昨天又仔细分析了一遍，排除掉某些不必要的信息，剩下的几人可能需要去详细调查，不排除伪造资料的可能性。”嘉德罗斯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安迷修伸手接过U盘。
看到安迷修把U盘妥善地装进制服口袋，嘉德罗斯转过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马路对面，本来只是随意地看过去，突然，他的目光一滞。
马路对面的黑色轿车内下来两个人，前者戴着一顶绿色的帽子，后者从驾驶座下来，远远地能看出一头黑发被白色的头巾包裹着，身上穿着中袖外套，手上戴了不同颜色的手套。
嘉德罗斯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但作为FBI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不一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气场，特别是后者。
“老大，怎么了？”雷德注意他的视线，凑过来问道，“难道又是格瑞？”
“不，不是，没什么。”嘉德罗斯边回答边收回多余的视线，隔着一条马路他没办法根据细节做出判断，嘉德罗斯摇摇头摆脱了不相关的想法，招呼雷德祖玛离开这里。
芝加哥的秋天在养伤中度过三分之二，如今的气温忽高忽低，正午和夜晚形成了巨大的温差。格瑞选择了相对惯常的搭配，米色内搭加上墨蓝色的牛仔外套。
阳光穿透云层分散成千万束，其中一部分洒在正在行走的杀手身上，融化了周身冰冷的棱角，渡上一层模糊的暖意。
格瑞在体育馆门前停下来，昨晚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按照以往的流程进行这次委托。光是图纸资料是不够的，他需要亲自来一趟，记住体育馆的整体结构，包括电梯、楼梯、出入口，以及和所有走廊连通的地方。
实际上脑中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目标同时有特勤局和联邦调查局重点保护，想下手很难。在这之前格瑞不是没有接过这种级别的委托，但在这种严密保护下杀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或许他这次应该先潜在观众中，再随机应变。
体育馆的大门紧锁着，值日的安保人员待在房间内，无人拜访时他们不会出来走动。格瑞没有继续靠近，反而沿着外围往左侧走，一直走到体育馆的另一面。
然而，如果他刚才再往在门口走近一些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里面的安保人员已经倒在地上。
格瑞在合适的地方停下来，他甚至懒得去关注这里有没有监控摄像头，被发现也没关系，他有把握顺利脱身。
这样大的体育馆不止一个入口，设计师在做规划时会尽可能多安排一些，以防突发事件的发生。面前紧闭的门上挂着锁，这对格瑞来说小菜一碟。
不费吹灰之力推门进入体育馆内部，空旷的走廊上悄无声息，地上铺着白色的瓷砖地板，踩在上面发出不小的声响。格瑞不得不放轻脚步，他可不想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发现了。
近期没有新的体育赛事，即使有也因为这次演讲而更换了时间，之前比赛时挂上的LOGO和宣传都撤得干干净净，视线里只剩下清一色的白和灰。又走了一段距离后，格瑞终于看到了第一个入口。
E口。
好在这里的入口并没有再设一道锁，只是用深色的门帘掩盖着，顺着E口的楼梯往上走，只要推开门帘就可以进入到体育馆的室内场地。
就在格瑞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楼上隐约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格瑞呼吸一滞，脚步声听起来不止一个人，两个人或是以上。
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USSS和FBI？
脚步声越来越近，格瑞来不及多想，掀开帘子钻了进去，他紧贴着右侧的墙壁，试图隔着厚重的深色门帘继续观察情况。
进入入口后还有一小截楼梯要走才能俯瞰整个室内场地，格瑞现在还站在楼梯上，他不选择直接溜走是担心下来的人里有FBI，那样就算他克制自己的脚步声也容易被发现。
格瑞的呼吸很平静，这样的场面在他的心中掀不起任何波澜，他有足够的自信站在这里。
格瑞现在可以确定外面有两个人，那脚步声毫不掩饰，必定不是像他一样是偷偷潜进来的人，如果就这样擦肩而过，是最好的结果。
但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这般美好，下一秒，脚步声突兀地停止了。
格瑞霎时心中一惊，想退后几步离开已经来不及，被猛地扯开的帘子掀起一阵风声，他下意识去摸枪，紧接着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眸子。
“雷狮……”格瑞叫出对方的名字。
在对视后两人都停下了动作，按理说他们并没有见过几面，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单纯知道对方的特点和样貌，身份的不同让他们在利益上没有冲突，这也是瞬间熄了战火的原因。
“格瑞？你怎么在这？”雷狮挑挑眉问道，同时又有一个人掀开帘子进来，是卡米尔。
格瑞对他的提问没有给出反应，他不会说出实情，毕竟面前的人出现在这里也是个疑点。
“啊，我知道了。”雷狮往下走了几步，站在高几阶的楼梯上，悠悠开口，“你不会接了和我们一样的委托吧？”
说完，雷狮仔细地观察着杀手的表情，结果如他所料，什么也没看出来，但他确信自己的话是对的，因为没有更好的解释。
“算了，这不重要。”见杀手继续沉默着，雷狮倒也没有拆穿，非要对方承认，他宣示般地开口道，“罗德里格斯的命，我们势在必得。”
两人的视线再一次交汇，格瑞看到对方眼中满溢的嚣张与自信。这让他不免想起某位联邦探员，但那人更加张狂，像一团燃烧的火。
“大哥，或许我们可以和他合作。”一直没有说话的卡米尔在一旁突然出了声。
“也是，反正目标死了，大家都能获利。”雷狮很快接受了这个建议，“你觉得呢，格瑞？”
但沉默的杀手却没有这个想法，暂且不论他的原则向来是独自行动。和雷狮海盗团扯上关系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平淡地拒绝了，说完又加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来这一趟的目的还没有达成，眼下的意外相遇耽误了他不少时间，格瑞加快脚步与两人擦肩而过，一眨眼便消失在摇晃的门帘之后。
“不愧是‘所见皆可斩’。”雷狮低低道。
“大哥，没关系。”卡米尔压了压自己的帽檐道，“就算他拒绝，我也有办法让那些特工和联邦探员注意到他，让他替我们挡一阵。”
似乎是联想到那一幕，雷狮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对于卡米尔的话，他深信不疑。
天色接近傍晚，气温慢慢降了下来，带着一丝冷意的晚风拂在脸上，有些冰凉。格瑞重新回到别墅，进入客厅毫不意外见到凯莉。
为了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凯莉会一直提供有用的情报，而相应的，格瑞也会将委托有关的细节一一告知。结果他将今天发生的事简述了一遍，凯莉听完后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你这是什么运气啊？什么人都能遇到。”笑完后凯莉终于坐直了身子感叹道，“雷狮海盗团都参与了啊……这次可真热闹。”
“那封恐吓信可能是他们留下的。”格瑞边吸着牛奶边推测道。
“应该是这样，我会派人去查。”凯莉表示赞同，“不过他们一直都是作为雇佣兵在其他国家活动，这次回到这边的目的应该不止是接这么一个委托这么简单。”
凯莉仔细地分析着，做他们这一行，只要是出名人物都是他们重点关注对象，当初有人告诉她雷狮海盗团入境时，她还不以为然，以为这群雇佣兵只是想度个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格瑞，无论最后是你们中的谁杀了罗德里格斯——”凯莉隐去后面的字句，想了想又改口道，“这次特勤局和联邦调查局一起行动，适当的时候，或许可以借他们的手来达成目的。”
格瑞自然能听懂对方话中的意思。
虽然他们只是合作关系——真要说是为了干掉鬼狐而暂时达成的同盟，但用最小的风险来达到目的是再好不过。
但让其他人杀掉自己的目标，格瑞不会同意，他早已习惯用自己的力量面对一切。
他的目标，自然只能死在他的手下。
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于格瑞的脑海中，他不会选择说出口，所以他对凯莉的话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凯莉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正当两人都因为话题中断而沉默下来时，凯莉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爆炸性的铃声，听起来是某个乐队的歌曲，是摇滚的风格。
她不慌不忙地从外套夹层里摸出手机，毫不避讳地接通了电话：“有话快说。”接着她静静听着另一边的声音，渐渐扬起嘴角。
面对面的位置让杀手轻易地注意到对方表情的变化，他朝凯莉看过去，对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得到好消息的表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格瑞便听到了想听的答案。
“我收到消息，鬼狐在纽约现身了。”
远离市区的孤儿院闭紧着大门，附近的公路因为承受过太多次的重压而产生细微的裂痕，天色灰蒙蒙的，空气中仿佛夹杂了无数的黄沙，太阳在其后模模糊糊，只能看出斑驳的红影。
这个时间点的孤儿院内一片寂静，根据每日的时间表来看，现在并没有到熄灯的时间，而是日复一日的晚餐时间。
这家孤儿院并不大，加上负责工作的大人才二十人左右，除了宿舍和食堂外并没有多余的空地来盖其他的楼房。
银发男孩正老老实实站在队伍的末尾，他抿着唇，一头银发过长的散在头顶，几乎要遮住那双绛紫色的眼睛。
随着队伍的移动很快便轮到他，他伸手接过装着少量食物的托盘，一言不发地走到桌边坐下来，用勺子将食物喂进嘴里。
难吃。在他的记忆里，这样的场景大概经历了两年多，而如今，这里的环境越来越差，连每日分发的食物都越来越少了。
木制的餐桌忽地被撞动，一抹金色出现在视野中，银发少年没有停止机械式的喂食动作，直到来人叫了他的名字。
“格瑞——”金发少年盘中的食物几乎没动，他将左手手肘撑在桌上，“最近的食物越来越少了，我们是不是快要被抛弃了啊？”
某些刺耳的字眼从金发少年的嘴里蹦出来，他似乎还没有真正理解“抛弃”一词的意思，但被旁人听进耳中并不妙。
银发少年咽下口中的食物，这才开了口：“别说了，金。我劝你快点吃完。”
金眨了眨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逼迫自己吃完食物，毕竟晚上饿肚子是很难受的。
晚餐时间过后是短暂的自由活动，之前还有人带领他们做一些简单的游戏，最近这项活动却突然停止了。负责照顾他们的人催促着他们去洗澡，然后让他们回到床上。
一间房间内可以睡四个人，然而由于人数分配不均，格瑞的这间房间内只有两人，他和金。
房门被人关上，银发少年侧耳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从床上一跃而下，在金习以为常的视线下走到门边上了最后一道锁。
黑暗的房间内只剩下另一侧从窗口漏进来的一束光，月光，或是其他的。
格瑞又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现在时间还早，想睡也睡不着。
“格瑞，最近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啊。”金在格瑞的上铺，声音隔着床板有些闷闷的，“之前来的那些人是谁啊？为什么有七个人。”
“我不知道。”格瑞回答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并且找不到答案。
他还记得一个月前突然来到孤儿院的那些人，他们的身上穿着相同颜色的袍子，但每个人身后印的标志都不同。当时所有人都被关在房间内，而他和金偷偷跑了出来，看到了这些。
“那为什么最近的食物越来越少了呢？”金又问了新的问题。
“可能正如你所说，我们快要被抛弃了吧。”格瑞盯着床板回答。
“那为什么……”
“睡觉了。”格瑞打断还想继续发问的人，侧过身体将头埋进枕头里，“晚安。”
“啊好吧，我也困了。”金打了个哈欠，“那么晚安，格瑞。”
格瑞自觉没有困到立马就能入睡的地步，但事实上他才刚刚闭上眼便睡着了，坠入梦境。
梦里是刺眼的红，这样的颜色仿佛带着灼人的热度，一点一点朝着这边蔓延过来，直到格瑞因为条件反射而躲开身体，他才看清眼前是一片火海，火星随着风漫天飞舞。
火焰的中心混杂着刺耳的尖叫和哭声，格瑞好像在火焰中央看见了自己，还有他的伙伴。他看到年幼的自己拉着金，从破损的墙洞钻出来，然后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场景忽然一转，眼前再次变为一片红色，但这次不是火，是满地的鲜血，一具新鲜的尸体躺在血泊中，刺鼻又浓郁的血腥味充盈在鼻腔内，似乎连肺部都是同样的味道。
而格瑞握着刀站在原地。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杀了人。
清晨的光划破了一整夜的黑暗，杀手用手臂盖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渐渐转醒。
是梦，格瑞摇摇晃晃坐起身，他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
多年前发生的那些事，其中的一些细节被时间磨灭，渐渐记不清。关于孤儿院的，关于在组织里经受训练的，人有时候会自动忘记过于痛苦的事情，可能他也是这样。
但……某些重要的东西他依旧铭记在心。
格瑞伸手拿过护额，手指抚上冰凉的触感，脑海中闪过无数次重复的画面，他离真相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