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生五世

UNTITLED/09

嘉德罗斯x格瑞

联邦探员x国际杀手

慢热 主线 强强

祝各位端午节快乐～下一章第二部分的主场结束，第三部分我有点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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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周五，United Center，联合中心球馆。

　　体育馆正门的大屏上正在滚动播放同一支视频，为即将开始的演讲做宣传。不止是这里，整座城市中所有能利用的数字大屏几乎都同步播放着同样的内容。

　　这次能进入体育馆现场观看演讲的人中，除了媒体和重要身份的人外，还有不少普通民众。这场演讲本身就是针对普通民众，在放出消息时网络上便开放了免费预约，让普通民众能够凭借票券入场。

　　罗德里格斯作为知名人物，凡是他有所涉及的领域，不管是同行或是竞争对手都会在今天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事实上这样公开透明的演讲方式过于危险，无论是谁都能清楚的了解现场的情况，包括写下恐吓信的人。

　　特勤局在出入口安排了两道关卡，进入场馆内需要通过严密的安检和贴身搜查，任何危险物品都会被机器检查出来，就连食物和水也禁止携带入场。

　　这些情况在开会时已经交代过，但为了以防万一，嘉德罗斯还是让蒙特祖玛在安检处入口待命，方便排查可疑人物和应对情况。

　　但如果嘉德罗斯知道某位杀手会混在人群中入场，他一定会后悔安排在安检处的人是蒙特祖玛，而不是和杀手打过照面的雷德。

　　某个杀手进行了简单的变装，摘掉护额，并用帽子隐藏起那头过于惹眼的银发，在没有带任何武器的情况下进了场。

　　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刀或者枪，手边可利用的物品都是凶器——当然，前提是他能有机会靠近目标。

　　凯莉甚至建议他在演讲结束后再动手。但由于那封恐吓信和自己的原则，格瑞还是选择入场，不然前天的那番作为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切都很顺利，在旁人看来，格瑞只是个穿着便服的普通青年，只是身上带着一股冷冽又难以接近的气息，但混在人群中却不那么显眼。

　　场馆内人声鼎沸，周围的人都在根据手中的票券寻找自己的座位，格瑞低着头跟在后面，他的座位在比较高的地方，需要从第二层的入口进入。

　　来之前凯莉简单地问了他的计划，为他选择了距离目标适中的座位，就算现场发生骚动也不会轻易怀疑到他头上来，毕竟靠的太近容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格瑞对自己的这身伪装并不自信，骗骗普通人还算过得去，但是如果遇到FBI……特别是嘉德罗斯，他有直觉，对方会一眼认出他。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后，格瑞再次压低了帽檐，在一片阴影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特勤局不仅在每个出入口安排了人把手，还在靠近看台入口的围栏边布置了不少特工，不用细看便能知道每个人的腰后都别着配枪。

　　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下，就算是格瑞也不得不有种久违的紧张感，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脱身的几率几乎为零。

　　格瑞不禁想到那封恐吓信的内容。

　　真的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动手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内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大部分都是普通民众，遇到凶杀案势必会引起巨大的骚动，凶手有一定的机会混在其中逃跑。

　　格瑞的目光扫过正下方布置好的演讲台，可能是担心有人在演讲台上做手脚，那里已经有几名特工在侧把守。杀掉一个人的方法有千万种，有了FBI的协助，特勤局更加谨慎。

　　掌握了附近的情况，格瑞暂时放松了过于紧绷的身体。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只需要好好扮演普通民众的角色就好。

　　“祖玛，情况如何？”

　　耳麦里传来嘉德罗斯的询问声，蒙特祖玛正站在入口旁，有其他人负责搜身，她则在一旁督察，顺便执行嘉德罗斯交给她的任务。

　　但等到现在，大部分观众都已入场，在蒙特祖玛丝毫没有遗漏的视线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于是她如实回答了问题。

　　“好，一会儿你去H口待命。”嘉德罗斯下达了新的指令，“雷德负责的是A口，这两个地方最靠近演讲台，我会混在观众中，有情况会立马通知你们。”

　　“好，我知道了。”蒙特祖玛用手压着耳麦应道。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时间正巧停留在合适的时间点，她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入口处，伸手朝其他人做了手势。

　　体育场馆一共有八个出入口，从A到H，每个地方都布置了相应的人手，演讲开始的过程中会关闭所有出入口，以防有人在此期间出去做些什么。

　　除了几个因为错过了时间点而空着的座位，场内的观众基本落座，嘉德罗斯在与蒙特祖玛交流前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这样守株待兔的方法并不是嘉德罗斯的风格，他更习惯主动出击，但现在的情况却让他无从下手，在这么多人里找出伺机而动的凶手，仅凭着FBI的直觉是做不到的。

　　如果只是想保护好目标，那取消线下观众入场就能规避百分之九十九的风险，但当蒙特祖玛说出这个提议时，特勤局的安迷修表示这个想法一早就被否决过了。

　　罗德里格斯为这场演讲准备许久，这关系着他接下来是否能够成功进入政界，所以他不会轻易放弃这次的演讲，他有足够的自信应对，用言语打动人心。

　　嘉德罗斯抱着双臂，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他一旦进入深度思考的状态，会不自觉逐渐降低对周围的敏感度。

　　那些不在他思考范围内的人完完全全被排除在外，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某个杀手会出现在他后几排的观众席里。

　　相比之下，习惯和直觉在第一时间便告知格瑞某个信息——嘉德罗斯出现了。即使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探员那头过于耀眼的金发也能轻易吸引旁人的目光，格瑞自然不例外。

　　压低的帽檐让可见视线变得狭窄，而穿着一身便服的嘉德罗斯从入口钻进来，又突兀地出现在下方的人群中。格瑞本来是低着头，过了几秒抬头时下意识心里一惊，又很快恢复平静。

　　自从在酒吧和嘉德罗斯打过一次照面后，这人出现在他眼前的频率越来越高。这个能亲手给他带上手铐的人……格瑞还是颇为提防。

　　希望这次的委托结束后，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时钟缓慢滑过某个数字，偌大的场馆像是约好了一般，倏然间安静下来，一开始还有几处传来稀疏的人声，但意识到其他人都闭上嘴，也纷纷停止作为。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正式又严肃的音乐，无数的音符从高处跃下，造成的回音又被音响发出的声音盖过去，再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这声音实在是太过吵闹，嘉德罗斯忍不住摸了摸耳朵，想要阻隔一部分。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倒是说不上有多讨厌。自从在联邦调查局入职侦破了无数大案后，他多了很多不必要的应酬，但他没有兴趣与其他人搞好关系。

　　在站在更高的地方后接触的人不乏一些金融大腕和政治要员，他打心底不想去接触，即使有人邀请他参与类似的场合，也会被直接拒绝。

　　这次则是避无可避。

　　音乐戛然而止，下方的入口处走出一名身材姣好的女性，依稀可以辨认手中拿着话筒和几张卡片，她踩着高跟走到场地的中心，脸上扬着标准的笑容，开始进行流程。

　　因为是合作关系，特勤局对于这次行动的信息知无不言，眼下这位主持是罗德里格斯特别邀请的。嘉德罗斯看着远处的人，脑中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

　　他对这方面不太敏感，平时的日常消遣都是一些户外活动。

　　雷德倒是在第一次看到照片时就激动地叫了起来，全然忘记身边还站着蒙特祖玛，“啊！这个！不是那个著名的美女主持吗？”

　　有多著名嘉德罗斯不知道，这长达半小时的铺垫让他有些昏昏欲睡，这是他讨厌参加此类场合的原因之一。

　　“那么接下来有请，罗德里格斯先生——”

　　终于进入正题，主持人话音刚落，场内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嘉德罗斯懒得动手，再加上他更加关注低层的观众席，希望从中发现一些线索。虽然清楚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大海捞针，但还是不得不用这种最普通直观的方法。

　　毫无收获，这在嘉德罗斯的意料之中，他伸手摸上耳麦，低声道：“从现在开始打起精神，随时待命。”

　　“收到。”耳麦中立马传来几人的回复。

　　罗德里格斯在众人的视线中走上演讲台，四周聚集的保镖立刻退开，待他站上去，又回到原位。这些保镖是经过筛选后剩下几人，看起来身材高大极有气场。

　　目光缓缓滑过，突然，嘉德罗斯皱起眉。那个人也在其中……

　　而且那人的打扮与那天在办公室门口见面时不太一样，头上的辫子被束起来，只剩下两根留在脸颊两侧。不仅如此，头上还加上了深绿色和橙黄色的搭配。

　　再一次的，违和感在嘉德罗斯的心中盘旋着，但他始终没办法抓住那根线抽丝剥茧，只好作罢。

　　今天的重头戏就此开始，主持人前半小时的铺垫还只是有些催眠，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对于嘉德罗斯来说则是更加枯燥乏味，但他没办法放松神经。

　　演讲大约进行到一半时，耳麦中忽然响起了安迷修的声音。大家分工不同，安迷修身处监控室指挥大局，估计是因为迟迟没有发现异动，才终于联络他。

　　“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被恐吓信误导了。”安迷修的声音很冷静。

　　“你是说，恐吓信中的内容可能不会发生？留下恐吓信的人反而利用这一点，在其他情况下动手？”嘉德罗斯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安迷修应道，“在这之前罗德里格斯先生一直被我们重点保护着，身边还有保镖，这次外出可能是最方便动手的机会。但是到现在什么都没发生，那说明，真正的机会还没出现。”

　　“他们还在暗处伺机而动。”嘉德罗斯压着音量道，尽量不去打扰身边的人，“不过恐吓信的内容可能是真的。”

　　嘉德罗斯的视线往演讲台移去，顶部安装的灯散发着炙热的光，集中在那一点，他接上刚才的话：“‘死在阳光之下不一定是让他死在众人面前，也可能是……在演讲结束后，回程的路上。”

　　在距离联合中心球馆五百米的地方，有一间老旧的旅店，在建造球馆时没有成为拆迁中的一员而得以幸存，但生意依旧很难做，在这样的地段根本不缺强劲的竞争对手。

　　所以，当大白天有人来住宿时，老板几乎乐开了花，亲自带着客人走上楼，直到客人重重关上房门，他才重新回到前台继续打瞌睡。

　　卡米尔正对着面前的电脑不停地敲击着，屏幕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符号和字母。在外行人眼中可能是一团乱麻，但在他的眼中却是最熟悉的武器。

　　而现在他需要利用这些代码侵入特勤局和联邦调查局共通的系统中，监控、耳麦、直播，掌握他们的一切，进而达成某个目的。

　　昨天对雷狮说的话并不是夸下海口，只要知道格瑞的具体位置，让那些特工和联邦探员注意到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次的计划已是天衣无缝，但他不介意再多一个挡箭牌来掩护他们。

　　刻意计算着演讲进行的时间，卡米尔停下动作等待片刻，短暂的三分钟过去，他重重地敲击回车键，眼前的数据一瞬间统统涌入某个领域的深处。

　　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简短地说一句：“大哥，开始了。”

　　“OK。”雷狮的声音很快传过来。

　　得到回复后，卡米尔立马挂断了电话，侵入系统后他还需要继续控制和操作。

　　不知道特勤局那边是否有和他一样水平的人，所以不能掉以轻心。同时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了这个破旧的酒店来进行侵入。

　　电脑屏幕上出现无数个监控画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占据了大部分。

　　卡米尔戴上耳机，里面暂时没有声音，但他清楚接下来的任何谈话他都能听到，并且可以参与其中，充当一个并不存在的角色。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两万人中在找到杀手格瑞所在的位置，然后在结束时，为他引来最大的麻烦。

　　耳边响起雷狮对他说过的这段话，卡米尔的指尖在键盘上灵活地飞舞，他习惯性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帽檐，瞳孔中倒映着屏幕中的画面。

　　而身在体育馆中的杀手，还在等待着演讲的结束，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

　　罗德里格斯在铺天盖地的掌声微微鞠了一躬，他和很多身处高位的人一样，有着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失去管理，留起浓密的胡子。年轻时通过自己的打拼往上爬，如今还想再拼一把。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演讲确实打动人心，其中包含着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知识，将普通的小事渲染上更加深层的意义。

　　在罗德里格斯退场后，主持人再次走了出来，宣布今天的演讲结束。

　　嘉德罗斯耐着性子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才缓缓站起身，转头看了看四周，又坐回原位。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没必要去挤。

　　正在此时，耳麦中传来有些陌生的声线。这是嘉德罗斯的第一反应，在做FBI的这么多年里，他对人声十分敏感。但他没多想，这人说不定是特勤局那边的，他不熟悉也很正常。

　　“A口附近发现了杀手格瑞。”耳麦中的声音重复着，“A口附近发现了杀手格瑞。”

　　“什么？格瑞？”雷德反而第一个反问。

　　嘉德罗斯心中一跳，没有出声，脑海中想到之前格瑞对他说没见过恐吓信的场景，他蹙起眉，难道格瑞当时是在说谎？

　　“我去看看。”嘉德罗斯低低地说。

　　联邦探员重新站起身，下方的观众都需要路过他坐的地方往上走，在这之前他没有注意到类似格瑞的人，那么说明，格瑞的位置可能位于在他的上方。

　　不知道是不是他转身的时机正好，他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往上走了几步，消失在第二层的A口。正如格瑞所想，他的这身装扮在嘉德罗斯面前等于不存在。

　　嘉德罗斯的直觉对于普通的犯人倒也没有准确到如此地步，但对这位杀手，他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第六感。

　　嘉德罗斯来不及多想，立刻往上跑去，他自然没有忘记正事，通过耳麦交代了几句，匆匆穿过A口。

　　格瑞与恐吓信有没有关系他暂时猜不出来，但他知道，一个职业杀手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

　　之前他是想利用格瑞钓出鬼狐天冲，但现在可能已经不需要了。昨天他们收到了鬼狐在纽约现身的消息，这意味着他今后再与格瑞见面时不必再留情面。

　　与对方交手的那几次在嘉德罗斯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在来到芝加哥前，他几乎每日每夜都对着那副自己亲手画出来的画像，档案系统里一无所获，他便利用其他途径去找。

　　格瑞对他来说是必须绳之以法的凶手，但又和其他罪犯有所不同，毕竟这位杀手的能力比其他人强太多，强到可以从他面前逃走一次又一次。

　　光凭这一点，那种想要去接触对方的欲望便愈发强烈起来，他想亲自拨开那团厚重的迷雾，看看被融化的寒冰下藏着些什么。

　　他要求放出去的通缉令只是单纯想让杀手知道自己被联邦调查局盯上了，在华盛顿发生的案子搜不到确切的指向性证据，嘉德罗斯没有理由直接抓人。

　　所以他只好等，等一个新的、能将对方绳之以法的机会。而现在，这个机会说不定要出现了。

　　格瑞选择往上走的原因很明显，他不会主动往枪口上撞，如果被烦人的家伙纠缠上，这次的委托多半要泡汤。毕竟鬼狐已经现身，FBI那边一定也收到了消息，嘉德罗斯可不会再放过他。

　　格瑞混在人群中，大部分人都选择继续往下，他反而选择往走廊的另一侧移动。

　　除了跟随人群可以离开的正门出口外，体育场馆内部还有好几条备用通道，从任意位于上方的出口围绕走廊走一段距离就可以到达。

　　格瑞加快脚步，灵敏的听觉在嘈杂的人声中失去作用，他迟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直到拉开那扇通往楼下的门——

　　很少使用的门发出“嘎吱”一声，格瑞顿了顿脚步，他刚迈进去一步，眼角的余光准确地瞥见转角处缩回一个黑影。格瑞不动声色地握紧门把，绛紫色的眸子霎时暗了下来。

　　是谁？

　　门被没有刻意控制的力度合上，嘉德罗斯贴着墙壁往前探，见门口没人后，放轻脚步走了过来。他觉得有些奇怪，按照格瑞的行事作风应该会更隐蔽和谨慎。

　　刚刚关门时的那一声反而有些反常，难道格瑞已经发现了？可根据他的观察，格瑞没有任何注意到被尾随的迹象。

　　嘉德罗斯伸手拉开面前的门，他刻意控制着力度，动作缓慢，门缝里没有漏出来一丝光亮。嘉德罗斯下意识感到一阵违和，但身体已经踏入这片未知的黑暗。

　　抓住门的手松开的那一刻，他猛地意识到那股违和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像这样的楼道一般会安装感应灯，他的动作尚轻，还不足以让感应灯亮起来，但正常人下楼的脚步声肯定会让感应灯亮起，除非那人在刻意控制。

　　楼道里一片漆黑。

　　他已经暴露无遗，嘉德罗斯没有花时间懊悔，以格瑞的敏锐程度，发现他是迟早的事，同时，他已经推测出格瑞的目标是谁。

　　能让“所见皆可斩”出手的，必定是大人物。

　　这样的想法才刚出现，嘉德罗斯便感觉到不远处有着轻轻的呼吸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凭着耳边凛冽的风声躲过一击，不禁感叹对方的拳头还是那样强而有力。

　　一击落空，接下来又是一击。格瑞的出招虽然循规蹈矩，但在应对时又灵活变通。

　　“你是来杀罗德里格斯的？”嘉德罗斯出声问道。

　　面前的杀手一如常态选择不回答。

　　“恐吓信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有些怀疑，但仅仅只是怀疑罢了，格瑞对没有理由在说谎。所以目前有两种可能性，格瑞之前确实不知道恐吓信的事，后来被告知恐吓信与他有关。又或者，格瑞只是与留下恐吓信的人目标相同罢了。

　　杀手始终沉默着，似乎只是在与空气打斗。

　　来回过了几招依旧没有分出高下，两人几乎同时默契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表明自己不想继续下去。

　　格瑞只想用拳头快速解决问题，要么允许嘉德罗斯继续跟着他，要么用武力解决这个人。他选择了后者，却没有成功。

　　“格瑞，如果你不是来杀罗德里格斯的，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离开。”嘉德罗斯逐渐习惯了黑暗，他清晰地辨认出那双绛紫色的眸子，在此刻似乎有些莫名的吸引人。

　　“那就让我离开。”格瑞开口道，避开了最重要的部分。

　　“你先回答前半部分的问题。”嘉德罗斯伸手整理了一下耳麦，正想耐着性子再问一次，耳麦中突然传来雷德的声音，让他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老大！罗德里格斯先生这边出事了！”

TBC-